“他对我可不止是喜欢。”傅文野将怀中人抵在院子的大理石桌上,缠绵激吻。
金泽的金色头发在夜风中放肆招摇。
他们一路穿过院子,走进房子去了二楼,朝南的房间里,有银灰色的窗帘后,傅文野卧室的灯架是不规则黑色铁艺,全世界响彻杂音。
*
季岑睡了很久,明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那些难耐的杂音声却一刻没停,盘旋在他的耳中,越来越吵。
大脑滚烫,一些奇怪的冲动盘旋在季岑的脑海,比如砸东西。
他觉得这不对劲,一想到不乖会被傅文野丢弃,犹豫片刻他还是出了院门。
傅文野去上班了,自己去打完针就回来,不会让他发现的。
跟着路标,季岑很快找到了附近的社区,要求打狂犬疫苗。
社区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深度灌洗后,还是建议他去医院住院。
“你身上有骨折,不及时治疗的话,会终身残疾的。”见季岑一直在发抖,医生担心的问:“你哪里不舒服,是否怕水?”
对方问了一堆狂犬病症状,季岑都摇头,最后忍不住小心的问:“想砸东西算病症么?”
社区医生面面相觑,耳语了几句“感觉精神状态不对”“好像是住在金银潭别墅区傅总家的”。
医生耐心道:“您这种状态想打疫苗的话,需要有家属签字同意,你有家属吗?”
“我……没有家属。”
“你目前的情况特殊,如果没有家属的话,我们可以——”
“我有!我有……朋友。”季岑急声道。
朋友,这个词语像某个咒术的开关,令季岑脑中那些冲动再次疯狂翻涌,他几乎面目狰狞才勉强控制住,拧声说:“但是他现在很忙,我是成年人,自己就可以签字,请立刻给我打针。”
但神通的社区大夫已经找出了傅文野的电话号,并拨了出去。
“喂,请问是金银潭十六号的傅先生吗?”
“是。”接通的电话那头背景中,有多国外语正在交流,大少爷调笑的嚷:“亲爱的,他们在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东西?原来你每天的工作就是开会啊,好玩~”
“喂,傅先生?您还在吗?”社区阿姨不太确定自己打扰了什么重要场合。
“在,请说。”傅文野的声音礼貌。
“哦哦,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是宁康社区,您有个朋友叫季岑是吗?对,他现在来这边打针,但是他的状态很不好,我们需要您的签字……对,需要您现在过来。”
“好,五分钟之内到。”
“五分钟?”电话那头的背景声不满,“不嘛,你走了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他怎么阴魂不散的,好烦啊……”
社区大夫放下嘟嘟挂断的电话,抬头却见刚刚还死活要打针的人已经不见了。
傅文野肯定生气了。
季岑坐进出租车,“师傅,五分钟去鎏金大厦。”
出租车司机开玩笑道:“小伙子,从这儿过去就是开飞机,也得十分钟,你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