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江季阑反倒把订婚和婚礼双双提前了。

“不是吧哥？你下个月就结？这能来得及吗？”

“有什么来不及的，搞不了还有x上下几万号人，你给言墨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江季阑双手插兜，一身的清冷。

或者说，丧气。让言墨回来，看看他这两年的来回与佯装，有多可笑，输的有多彻底。

顾野看着他，却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好似一个机器。

肖潇看他的所谓的表情也十分不爽，开了免提打了过去：“言墨，季阑下个月结婚，让你回来当伴郎。”

“这么快？”言墨想到会有好事，毕竟问辞盈回国了，但没想到这么快，“他总算跟阿盈说开了？”

听到这个名字，江季阑一颤。

“什么阿盈，你搞什么呢？白雪啊，这几天就定亲了。”肖潇看了江季阑一眼，心里责怪着他怎么提这个名字。

“……”

对面沉默着，肖潇便继续说，“说定了啊，下个月16号。”

“季阑真的要结？”言墨还是心疼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子。要是江季阑还不能劝动她，他可能要在16号前回国拦住江季阑，再去劝劝问辞盈。

“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两个人要定亲了？”

“肖潇，是白雪的话，帮我跟季阑说我还有事，给张请柬就好了，我会把份子送上的。挂了。”

“嘟—嘟—嘟—”

连刚进来的晴悦都懵了。江季阑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

言墨在先前郑微和夏期回国，小熊病又急的时候接到过问辞盈的电话，她去帮忙看了几天底底。问辞盈家里并没有见到过江季阑任何相关的东西，但论小熊还是底底，他们对他们这个未曾谋面的爸爸，印象都不差。如果问辞盈真的那么决绝，又为何非得让孩子们知道有个远方的爸爸，让孩子们姓江，知道爸爸也爱着他们呢？

这非是心里还是对江季阑抱有一丝期待的吧，或许在哪一天她彻底承受不住，便会主动认输了。

她够坚强，但她也足够敬重生命，她不觉得有钱和没钱的生活有什么人格上的差距，所以一直如此抚养他们，但她绝对会为小熊的救命钱低头。

后来还是小熊悄悄告诉他的，在问辞盈的手机壳里面，看到了和江季阑的合照，只有很小的一张，是他们在夜晚上街头疯随意照的。

在言墨的心里，江季阑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问辞盈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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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阑恢复正常了?这几天还挺像男朋友的，随接随送，两个人也一起吃饭，白雪说要什么就送什么了，百依百顺。啧啧。”晴悦啧啧称奇，这么老实的江季阑可少见啊。

顾野听着，他真的很想知道问辞盈说了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可是这不是他。”

“什么意思啊？”

“我救不了他，唯一能救他的，选择伤害他。肖潇，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鬼知道，我要知道我能看着他这死样子?这样不挺好的?听白雪说他们昨天遇到问辞盈了，季阑视线都没改变一下。”

“据说是他们先前谈的时候，问辞盈劈腿了，两个人就分手了，之后问辞盈就出国了，季阑还念念不忘呢。”晴悦把听说的一口气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