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韶身子骨好,没多久就康复如初。
萧洵对他的态度依旧是爱搭不理,只有在想见“陆凌”的时候会来凌风居找他。
也不做什么逾矩之举,就眼巴巴的盯着谢明韶看。
谢明韶端坐着看书,萧洵断了骨架似的软趴趴的靠在床上看他。
被注视久了,谢明韶火气中烧,“你到底做不做?做就把衣服脱了,快点。”
谢明韶说的直白,白日宣淫在谢明韶看来就跟喝水一样平常。
“你当本王只会干那事儿吗?”萧洵跟他大眼瞪着小眼,怒斥道,“如此淫秽肮脏的事你也张口就来,给我改了。”
萧洵立志将谢明韶培养成跟陆凌般郎艳独绝、世其二的君子,可谢明韶总是语出惊人,吓他一跳。
谢明韶紧盯书的双眼终于匀出一分来,“那你到底要不要?”
萧洵被问得哑口言,灰溜溜的跑了。
到了门口,萧洵这才回过神来:我为什么要逃。
想折返回去,又被乔管家叫住。
“爷,陆公——驸马爷来了。”乔管家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陆凌没成亲前,萧洵常常去陆府找他。陆凌父亲陆允之常年驻守西南边关,陆家又子嗣凋敝,到了陆凌这一辈就堪堪他一人。
这可便宜了萧洵,常借着商议正事的由头住在陆府。
跟萧婉婉成亲后,陆凌搬至公主府。萧洵也很少去见陆凌,非是每日早朝时打个照面。
萧洵到时,陆凌站在院外一棵高大的栾树下,栾树葱绿色的树叶下蓄着一簇簇小灯笼般的黄花。
“怎么不进去?”萧洵站到他跟前问。
陆凌莞尔一笑,“这树不。我来是找你问一些事的。”
“听闻西南境近来祸乱不断,宋国国君更是接连不断派兵前往,大有一战到底的势头。”
陆家自古出武将,可到了陆凌这儿。陆母生产时大出血,造成陆凌一出生就气血亏空、身体虚弱。
陆凌虽然学了一身的功夫,却被陆家保护的太好了。可萧洵知道,陆凌一直想跟陆老将军一般,浴血杀敌、醉卧疆场。
“是。两国战事在所难免。”
听到这话,陆凌眉关微微皱起。
先前,宋国国君还打算送公主前来和亲,但不知何缘故,又打消了这一念头,而且不断增兵。
萧洵接着说,“不过目前形势还好,有陆将军稳住局面。”
“嗯。”陆凌与萧洵边走边说,“今天陛下还说,要派你去西南宽慰四军。”
宋国派了位皇子去领军,萧洵自然也是要去的。
陆凌停下脚步,郑重的告诉萧洵,“那我到时候也跟你一同去。”
萧洵顿住,不知说些什么。
“谢公子都能下地走路了,看来康复得不。”江大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横在他们两中间说。
江眠这些天不在府上,自然不知晓谢明韶已经痊愈了。
“谢公子是何人?”陆凌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
“就是住在府上那个高烧不退的人。”江大夫凑近陆凌细细打量,最后得出结论,“原来你是陆驸马啊,不好意思,认人了。”
被揭了老底萧洵脸色铁青,他一把揪起江眠的衣服领子,直接甩了出去。
萧洵此时连腌了他的心都有。
“寄住在府上的书生,来京赶考却没有银两,我看他可怜,就留他在府上了。”萧洵说。
谢明韶天天捧着本书看,是个书生对吧;他想脱了奴籍,考科举,也没有问题。
被摔到地上的江眠捂着屁股静静的看着他表演,适当倚老卖老,“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呀。”
萧洵懒得管他,丢给他酒窖的钥匙,“老头,别演了。”
犯酒瘾的江眠识趣的滚了,临了还不忘装神弄鬼的说,“原来此阿凌非彼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