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星域不再动荡,又是两百年匆匆过去了。
在某个遥远的大陆
东琅神朝新历二千四百零五年,也是轩王之乱后第十八个年头。
神朝附属下的大周国,流天城郊外的一个宁静村庄。
此时,阳光和煦,村庄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和平与宁静。然而,唯独一间木屋内,气氛显得阴冷异常。
屋内,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紧闭着双眼,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的脸色苍白如雪,毫生气。一旁的妇人,眼眶泛红,神情憔悴,她紧紧握住少年的手,眼中充满了助和悲伤。
少年心力憔悴,这已经是他到这个家后和病魔抗争的第四千零六十个日子了,足足十一年,每一天他都算的仔仔细细,不敢忘记。
我这是要死了是吧?
他心里想着,不过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反而隐隐有一丝向往。
哈哈,死了好啊,让我早点解脱吧……
少年叫做宋承,这些年与被赶出家族的姨娘和姐姐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过着清贫而又温馨的日子。
不过不幸的是少年小时候似乎经历过一些变故,从此身体里留下了不可根除的寒毒。
此刻的他已经被寒毒折磨了十多年,这些日子毒发,他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生命的最后一秒,看着眼前哭泣的妇人,他微微一笑,然后还想到自己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不在屋里,眼神里露出一丝落寞。
芯儿姐不知道去哪里,我好想她,好想最后再见她一面。
哎,来世再报答芯儿姐吧,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走了......
他终究还是选择去了,太累了,他这些年活得太累了……
“柳姨,我走了,你跟芯儿姐说一声,让她一定要开心快乐一些……”
说完最后一句话,宋承便彻底咽下了这口气,嘴角微微咧开,眼睛逐渐闭上,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刚刚十六岁不久的宋承,走得很安详......
“承儿!”柳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将宋承的头抱在怀中,放声痛哭。
悲伤和凄凉的氛围笼罩在这个简陋的木屋里,久久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流天城宋府门口
“听说,她就是那个宋家那个宋天行的亲闺女,怎么跪这了。”
“你有所不知,听说当年宋天行死后她们娘俩就被宋家赶出去了。”
“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再长大点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知她们娘俩犯了啥事。”
只见一个青影在大门长跪不起,周围不乏聚着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在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们母女,还嫌我宋家丢的脸不够多吗?还不快滚。”
宋府大门正中,站着一个黄袍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云虎叔,村里的郎中都说小承的病现在只有靠高阶玄者出手才能帮他稳住病情,求求您,求求您开恩去救救小承,小承他,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青影抬起头来,露出的是一张十六岁左右的女孩的娇嫩面庞,额头磕破了皮,一双哭红了的眼眸却中透露着与年龄远远不符的成熟坚韧。
“哼,先不论你们母女现在还是不是我宋家之人,你居然还敢妄想让我亲自出手救一个外面的野种。”
“你纵再跪上个一天一夜,也摆脱不了你们一家被宋氏除名之实,你为那荡妇所生之命。”
男子背负双手,眼神里的蔑视更甚。
“求求您了云虎叔,小承他真的是辜的,他这几天受尽折磨,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
只见女孩带着哭哼立马又将头狠狠磕了下去。
“我愿意一生为宋家当牛做马,只要您肯开恩救小承一命,我真的求您了。”
中年男子根本不为所动。
“跪吧,你就算跪死在这,我也不会遣人替你收尸,等着死了被路边野狗给叼走吧。”
然后男子朝四周纷纷议论的围观者看去,怒斥道。
“看什么看,都活不耐烦了是吧,我堂堂宋家岂是你们能议论的”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悻悻散去。
“宋九宋六,走。”
说罢他便带着两个老仆转头回府而去,空留青衣女孩一人长跪不起。
“唉。”
只见两个老仆之中的一人留了下来,缓缓朝跪地女孩走去,不忍道。
“四小姐,世事常,老奴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点钱就拿去给令弟抓点草药吧,哎,要是实在没救了那便,那便拿去置办白事吧。”
说罢蹲下将袖中的一些碎银交到女孩手上。
一阵凄风吹过,久久不语。
“我,我知道了,谢,谢,九伯。”
女孩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喜悲,似乎是真的认命了,没有拒绝老者递来的碎银。
“唉”
再次长叹一口后,老者也立马转头跟上中年男人的步伐。
女孩缓缓站起,迷茫的抬头看了一眼宋府大门的牌匾,然后拖着失落的身子转头幽幽而去。
......
两天后,流天城郊外山上林地
光
他感觉自己到了一片纯白的世界
然后是刺目的白光
一片片隔着眼皮却依旧散发着白色的晕光
他想要睁开眼,但似乎是那么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