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此时此刻像极了变态。
把自己的血就这么抹到别人的脸上,又恶心又恶劣。
一旁的保镖们都忍不住替夏幽然捏一把冷汗,你说你惹谁不好,你惹傅总。
这下傅总没事,你倒是好了,肯定没有好下场。
血液为夏幽然惊为天人的脸颊增添妖冶,这种被破坏被污染的美把他本来清冷的五官勾勒出致命的吸引力。
好想,把这种宁死不屈的傲骨狠狠碾碎。
看着死都不怕的人,在自己面前流出屈辱的眼泪。
傅景深内心恶魔的一面被奇怪地唤醒了。
他把带血的手指粗鲁地伸进夏幽然柔嫩的嘴唇,病弱受伤的姿态混搭着阴沉恣睢的气势,显得又可怕又有一股野蛮强大让人想要臣服追随的统治感。
“我的味道怎么样?嗯?”
傅景深只顾着恶心报复夏幽然,全然忘记了这正好给夏幽然提供了机会。
而夏幽然对傅景深的恨意让他绝对不会过任何送上门的能伤害傅景深的机会。
他张开牙,混着恶心黏腻的血,一口咬住在自己嘴里嚣张肆虐的男人的手指,轻狂又挑衅地看着傅景深——
那眼神好像在说——感觉怎么样?很不爽吧?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傅景深满足得意的神情立马消失得影踪,他狠狠咬牙。
而这时一个保镖已经走上前,掐住夏幽然的下脸颊,几乎要把夏幽然的牙齿都捏碎。
“松开!!”
强大的外力迫使夏幽然把嘴长到最大,尽管他再不情愿放过傅景深,尽管他想把傅景深的手指给生生咬下来。
嘴巴长到最大,牙齿分开。
傅景深终于把被咬出深深牙印的手指抽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没办法恢复原样的手指,狠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夏幽然。
却发现嘴巴被张到最大的夏幽然,一串晶亮的津液从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手脚被麻绳束缚住,只能抬着头。
仰视他。
桃花眼水光潋滟,清冷与风情同在,美得难以描述。
表情却愤懑不甘,如挣扎嘶吼的小兽。
嘴角却带着失去生理控制的口水。
极其不符合适宜的,傅景深有了难以启齿的念头。
他目光幽暗,身体出卖了他。
“丢进地下室关着。”这句话是对保镖们说的,后面一句话却是对夏幽然,“总会有你求饶的时候,夏幽然。”
还好,夏幽然的目光从始至终并未往他身上其他地方看。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变化。
假如被夏幽然看到他这种时候竟然有感觉,他可能会有生之年,第一次体验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
陆沅赶到新和嘉苑时,傅景深的流血情况已经好转很多,这多亏了陈伯为傅景深做了简易包扎,且让傅景深及时服下止血药。
陆沅一上来就准备扒傅景深的衣服,“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看看?陈伯这包扎手法可以啊,挺专业的。”
傅景深嫌恶地避开陆沅的手,“都包扎了你看什么看,把你的脏手拿开。”
陆沅看傅景深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冷呵一声,“亏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火急火燎地赶来,结果你这张嘴还能嫌弃人,看样子你也还没到要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