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爷爷送司阳回去，何书刚回房间就收到了李光的信息。

——你要去晚自习不？

今天的晚自习可以上也可以选择不上。

——？

——去不？

晚自习是好学生的复习之课，李光这学渣去做什么？

见他不回，李光又发来了。

——我女神今晚会在！

哦，我就说嘛。

何书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往厨房探头：“奶奶，我能去上晚自习吗？”

“可以，不过回来要注意安全。”

“好。”何书得到同意，给李光发了去的信息，转身出了家门。

华中离家并不远，恐怖的是要经过有一段坟地的路才能到，对于特别怂的何书都是紧闭双眼跑过去的。

手机一响，李光来催了。

——你到了没有？

——到了

避免发生和早上一样的事，他戴上口罩，众目睽睽的坐在最后一排，而李光在他前几个座位坐着，指着第一排女生。

抬头望望，看不到正面，背影有股清秀，想来长得不差。

拿出作业，今天只有数学作业，于是他埋头写了起来。

作业并不难，他很快就做完了。

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

吹着冷风。

从未那么舒坦过。

自习结束后，与李光道别后，何书又用同样的方式走过坟地。

推开房门，爷爷奶奶已经睡下了。

回到房间，一个长长的箱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寄件者…何林……”

看到这个名字，何书愣了愣，这是爸爸送来的。

他把箱子拆开，里面放的是一架电子琴，何书盯着琴键好久，他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了。

今夜，对他来说，是个眠夜。

第二天奶奶一大早醒来，去何书房间里寻他却不见人，以为他在厨房，结果厨房并没有人，只有一桌热腾腾的早餐。

“这是……小书做的？”

“报告，老师，我来搬作业了。”司阳走进办公室。

撞见了在与老刘交谈的何书。

“何书，你的成绩是什么样的老师我知道，所以告诉老师，你的作业抄谁的？”

老刘是E班的数学老师。

何书摇头，他没抄就是没抄。

见他不承认，老刘有些不高兴了：“老师听说你昨天晚上上晚自习了，你是好孩子，老师不希望你骗老师知道吗？”

何书依旧摇头。

“何书！”老刘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道：“老师不想生气。”

“老师。”何书开口：“我没骗你，你可以查一下昨晚的监控。”

此时，何书就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了之前的怂样，这样的他，才是那个晚上救他的少年。

冷静，漠然。

“司阳，司阳？”

“啊。”司阳回神。

“在想什么呢，快搬走吧。”

司阳看了何书一眼，点点头，抱着课本和作业出去了。

“作为一个老师，不信任学生就是失职。”向他鞠躬：“抱歉，我去上课了。”

丝毫不理睬老刘的叫唤，走出办公室，何书贴着墙，那副怂样回来了。

“啊，吓死我了。”

“吓你什么了？”

忽然的声音使何书一哆嗦。像极了受惊的狐狸。

司阳从楼梯口出现。

“没事。”平复心情，从他身边走过。司阳观察的眼神并没有逃过他的眼。这人全部看见了！

“原来……”司阳看着他的背影：“那他也有不一样的一面啊。”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