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步一步跳下台阶:“小时候逃跑练出来的。”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
何书愣了愣,他还真的没想过,实在不行就跑,至于怎么办他是没想过,何况造成他这局面的罪魁祸首的就是司阳。
“还能怎么样?”他摸摸嘴角的伤,说:“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听的进去吗?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打呗,还能怎么样?”
黑衣少年回头看着他,笑的所谓:“大不了死了喂。”
司阳:“……”
“说得好听,好像死有多舒服一样。”司阳冷笑。
何书笑了,抬手要打车:“说说…当然好听了。”
见他要打车,司阳拦住了,面对何书的不解他是解说:“你的手现在还肿着厉害,我们走着回去,让伤消消。”
“也对。”他收回打车的手,快步跟上司阳跟他并排走。
他说的不,若是这会儿回去,奶奶见到他这副摸样哭出的眼泪说不定能把房子给淹了。
“何叔叔。”司阳叫他。
“啊?”一听他这么喊,何书就警惕的后退几步。
只见司阳诚恳的说:“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
“滚滚滚!有病吧我才不打,好好上学不好吗?”
何书挥给他脑袋一拳立马向前跑去,司阳笑着跟随在后。
很快,何书迎来了在华中的第一个期中考。在进入考场的前几分钟,他收到了司阳的短信。
——你有信心超过我么?
——(微笑)很荣幸的告诉你我没有信心
——是么?我期待着
何书回了句“期待个屁”后把手机交给老师,被检查了一番走进了考场。
考试铃声响起,试卷发了下来,他扫了一眼试卷,好似很有信心,嘴角不着痕迹的翘起,拿起笔埋头写了起来。
华中不像别的学校,考试期间写完可以随时交卷,差不多过了半小时,在其他人还在埋头苦写时,有人已经放下了笔。
他认真的检查了几次,把试卷交了回到座位上趴着。
监考老师都愣住了。
几场考试下来,何书完全和第一场考试一个操作,交完卷就趴在课桌上补觉。最后考试结束了,监考老师把试卷收走时他都不受任何影响,还是被李光叫醒的。
“何书,半小时交卷?你不会是又交白卷了吧?”
“哈啊——”他哈欠连连:“把会做的就做了呗。”
“怎么?你昨天没睡好?熬夜了?”他注意到了何书眼下的青黑。
“嗯……”他的头都快砸在桌面上了。
昨天受伤,他又习惯侧着睡,翻身时没少压着伤处,每次压到都被痛醒,连续几次话弄的他睡意全,看了天花板一夜。
就连考试他也是半睡半清醒写的。
“我跟你说啊,这次数学我准保及格了!”李光倒是很激动。
“是吗?恭喜咯。”
“你呢?你的怎么样?”
“我只做了大题。”
“哈?”李光转过头看他:“你不会吗其他的?”
“困…”他换个姿势继续趴在桌上:“懒得做。不吵我,困得不行,让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