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永信5%的股份!”
听了这句话,一直没正眼看他的许念,掀开眼皮朝他看了一眼。
方长信心里一喜,看来方向对了。
见许念没有出声,咬咬牙,“10%!”
壮士断腕。
送掉点股份,总比永信就这样死了好。
“老方。”许念打断了他。
方长信心里一喜,“哎,哥你说。”
许念皱了皱眉,继续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回去申请破产清算了。”
方长信不死心:“哥,你要是还嫌少,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念打断了:“你这次估计惹到了硬茬,恐怕,全京城都没人帮得了你。”
方长信一脸难以置信:“??不是你?”
许念冷淡回答:“不是。”
……
“老方,早点该清算清算,省得到时候有人要债,又是给你泼油漆又是烧纸钱的。难看。”
离开许氏大楼的时候,方长信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硬茬,硬茬……”
-
另一边。
咖啡厅的落地窗前,阳光透过大树的枝叶,细细碎碎的洒在窗外的石砖路上。
“怎么?对面那家婚纱店你也感兴趣?”
梁耀晖打趣了一声。
喝咖啡的这会儿功夫,应淮一直盯着对面的婚纱店在看。
看着对面婚纱店窝在沙发里的背影,应淮笑了笑没搭话。
梁耀晖靠在沙发椅里,悠悠然的问,“永信怎么惹你了?”
“哪个?……哦,你是说那家电子公司。”
应淮漆黑的眼眸垂了垂,刚才眼里的笑意瞬间消散,“确实惹到我了。”
梁耀晖的好奇更甚,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这种小兵小卒都能让你亲自出手?估计他现在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
桌上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虫正慢慢爬着。
靠近白色的骨瓷咖啡杯时,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去,摁得它顷刻之间没了一丝生机。
“我只是为民除害。”
看了看黏在食指的黑色小虫,应淮拿起湿毛巾擦了起来,继续回答。
“那家电子厂,排放的污染物超标,钱不花在该花的地方,全都用来走关系了。”
顿了顿,“更何况,企业的老板道德败坏。这种人,赚了钱只会祸乱社会。”
电话铃声打断了应淮的话。
在细碎的光影里,身着白色衬衣的应淮,就连接电话的样子都优雅得让经过的路人多看了两眼。
“卫东,你说。”
“好,你把符合招聘标准的人招进来,其他能安顿的也安顿了。”
对面的梁耀晖显然已经听明白了。
捏死了永信,但罪不及员工。
确实是应淮的风格。
电话刚挂断,应淮就看到梁耀晖朝着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又看向了对面的婚纱店,语气淡然的开口。
“给他上一课。想做成事业之前,得先学会怎么做个人。”
尾音重重的落在“人”字上。
梁耀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没再多话。
这一课可真够贵的。
看来这个倒霉蛋是踩了这位应先生的大忌了。
对面。
婚纱店里。
叶礼鸢窝在沙发里给正在国外出差的爸爸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爸爸,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