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接过饼,没来得及闻一下。
手上的饼就被五个壮汉抢了去。
“草根养大的腿泥子!敢偷偷吃东西,有饼不给我们吃,真当我们是白白保护你们的吗”抢过饼后,那五个壮汉把干饼丢进自己的口中,对那两个母女拳打脚踢,“还有没有藏饼,给我交出来!”
没等顾小七发出唏嘘声,
那个小女孩指着她的方向:“不要踢我娘,饼是那个哥哥给我的,你们找他要,我们没有饼,他还有好多好多银子,我跟我娘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要打我娘”
什么是白眼狼,顾小七这一刻理解得通透。仰视着黑压压走来的五个壮汉,她缩了缩脖子。
五个壮汉走到她跟前,双手环胸,也不说什么,只挑着粗大的眉眼。
顾小七把手中还没吃完的饼递出去,
接过她的饼,带头的壮汉摇了摇头。
顾小七呼出一口气,脱下鞋子,拿出她仅剩的最后一块银子,递给五人,见五人还没走,她嚎声道:“几位大哥,真的没有了,都在你们手上了”
咣!带头的壮汉拔出利剑!
顾小七倒坐在地上,倒影着利剑的瞳仁倏忽收缩,“大哥们,今日你们就算把我扒光,我也只剩这贱命一条”
“量你也没这个狗胆!”哼完这句话,五个壮汉才相继走开。
顾小七整个人软靠在身后的树上,额冒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小七彻底远离那对母女,没了粮食和银两,她只能跟随大众,扒树皮,挖野菜当粮食吃。
距离到达平津县只剩一天的路程时,
他们碰到了带真家伙的官差,
本以为是福气,没想到是晦气。
浩浩荡荡的官差停在他们这群难民跟前,一个瘦小的官差喝道:“我们今个要在这歇息,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帮我们捆好帐篷,烧好柴火,听到没有!!”
面对带真家伙的官差,难民头儿,也就是那五个大汉半哈着腰,点头称是:“听到了,爷,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们弄得妥妥当当的”
而后顾小七被指示干了半个小时的活儿后,好不容易歇口气,五个大汉又来找事了,他们把人群中的女人挨个抓进帐篷中,那对母女也被抓了进去,一时间,哭嚎声不断。
欺负手缚鸡之力的女人!
一群畜牲不如的狗东西!
顾久七躲到一棵大树后,下意识抓紧衣领,暗喜自己弄成了男儿身,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她侧头探出大树后,跟最瘦小的一官差对视上,四目相对。
顾小七嗖一下把头缩回来。
许久没听闻声音,
她又侧头探去,眼前的视线被一铁甲挡住,顺着铁甲往上上,她对上官兵黑黝黝滴溜溜的眼睛,顾小七灿笑,“官爷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你别看我长得小,我是真正的爷们,力气可大了”
她故意在‘爷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自己不是女人,还配合地拍打两下自己‘结实’的手臂。
官差点点头,嗯了两下,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她身上上下扫动,这让顾小七很不舒服,“就你了,跟我来吧”
跟他去,去哪?
官差走了几步,没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顾久七愣在原地,手中长剑出鞘,“怎么,不来吗!”
顾小七哎了一下,拔腿跟上去,“来来来,怎么会不来,能帮官爷干活,是我修来的福气”
民不与官斗!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