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宫。
大宋官家赵佶正在皇宫中与嫔妃投壶,十几个嫔妃加上贴身宫女,有五六十人,好一个花团锦簇,群芳璀璨。
嫔妃刘氏手端酒盏撒娇道:“官家,人家喝不下了,你帮我喝一点吗!”
赵佶笑道:“爱妃今日手气不佳,屡屡不中,朕就替你喝一杯,只此一杯哟!”
刘氏笑盈盈道:“还是官家心疼妾身!”
赵佶拿着令箭瞄准壶口,用力轻轻一掷,‘哐啷’一声,正中壶口,引来众嫔妃连声夸赞,这可是凭借真实水平,可见赵佶在玩乐这块,还是颇有水准。
“报!圣上,蔡太师在殿外求见”一个内侍太监前来禀报。
“宣!”赵佶头也不抬随口说到。
“宣太师觐见!”传令太监赶紧宣道。
不一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走近大殿,来人正是当朝太师蔡京。被后世之人誉为四大书法家之一的蔡太师。
“老臣参见圣上!”蔡京行使拜见之礼。
“太师免礼,今日进宫是否有事启奏?”赵佶道。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山东地界前几日有金龙降世,此乃祥瑞!”蔡京赶紧向官家贺喜。
赵佶疑惑问道:“太师此言当真?”
“圣上明鉴!老臣岂敢诓骗天子,济州府崔浩带着天降祥瑞已经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了,估计明日就可到达京师,明日圣上宣他觐见,一问便知”,蔡京赶紧回禀到。
“好!看来朕与民修养生息政策深得民心,感动上苍,特派金龙降下祥瑞来庇佑朕的大宋江山,明日崔浩到京城,立刻宣他来见朕”赵佶很是开心,虽然以前也有很多次天降祥瑞,没有带来什么奇珍异宝,但是这样就足以说明赵家统治的合法性,皇权神授,这就是法理所在,民心所在。
身为现代人可能会觉得宋徽宗赵佶真是个傻缺,他难道不知道这些基本上都是下面官员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为了博得皇帝一乐,让皇帝给自己一些封赏,欺上瞒下,集体作假行为,等于是上下合谋搞出的闹剧而已。如果你今天有这样的想法很是正常,但是!你在宋朝,在深宫中作为皇帝,这个时候就会明白,这些闹剧的重要性,一个合法的皇帝,才是天子,皇权天授!你一个人,面对天下所有人,每个人都觊觎你的位置,都想取而代之,别人凭什么要对你恭敬从命,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没有合法性你啥也不是,哪怕大家都知道这是闹剧,也要演下去,毕竟这才是你的合法性来源,也是皇权稳固的重要基石,绝不亚于军队武装力量。
翌日朝会大庆殿内,文武百官站立两旁,宋徽宗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精神有些萎靡,最近选秀后宫收了不少才人,各个都要宠幸一番,赵佶这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就算是种马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大太监梁师成唱和道“有事起奏,事退朝!”
只见文官首位当朝宰相蔡京蔡太师走出队列,大声说到:“启奏圣上,臣有本上奏”。
徽宗一看来啦!顿时也有了精神,“爱卿有何事启奏,快快说来”。
“回圣上,几日前山东地界有金龙降世,此乃祥瑞之兆,上天感应圣上文治武功,德胜尧舜,降下宝物临世,以彰显我大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庇佑大宋千秋万世!”蔡京躬身启奏。
“爱卿!是何祥瑞,呈上来让朕一观,若真有此事,也好告慰太庙”,徽宗说到。
“回圣上,祥瑞已经带来,就在济州府尹崔浩手中,臣恳请圣上宣崔浩觐见”蔡京说到。
“宣崔浩觐见”,徽宗道。
大庆殿外候着的崔浩赶紧手捧木匣快步进入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徽宗道。
“谢圣上!”崔浩回到。
“朕听闻你带来了祥瑞,呈上来让朕一观”徽宗道。
“微臣遵旨”崔浩赶紧双手举国头顶,大太监梁师成接过木匣递到龙案上。
今天的文武百官都不知情,只有蔡京知道,而且已经看过那块彩色琉璃挂件,蔡京满脸震惊,要不是已经呈报给徽宗,他自己都要留下珍藏,孰轻孰重他是很清楚的,这样的宝物献给陛下,利大于弊。
赵佶打开木匣看到那块挂件时,满眼都是金光,口中不由发出一声惊叹!“真乃天降祥瑞!”
众大臣各个面面相觑,因为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见圣上都如此惊叹,肯定不是俗物。
“崔浩真是朕的忠臣,朕一定重重赏你”徽宗激动地说道。
“微臣谢主隆恩!”崔浩赶紧跪地礼拜,此时的崔浩真是激动万分,他知道这个祥瑞官家一定喜欢,因为自己看一眼都激动地不能自以,官家也会喜欢。
“梁爱卿,将祥瑞放置御盘中,给各位臣工观赏一番”徽宗显得很是激动,这些年所呈献的祥瑞,都是闹剧,如今真的有祥瑞临世,天佑大宋呀!
诸位大臣排队瞻仰祥瑞,各个激动万分!果然是祥瑞!不仅晶莹剔透,还泛着幽幽光泽,那是真的光泽,有的大臣激动不已老泪纵横,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得以观瞻神物!祖宗保佑!不枉此生呀!
徽宗看到群臣表现,心中感慨万分,民间有人说朕昏庸,任用奸佞小人,那是他们不懂尧舜垂拱而治!朕与民修养生息,让大宋子民免于战乱之苦,匹夫愚妇怎知圣意!徽宗龙颜大悦,对敬献祥瑞有功之人逐一封赏。
献祥瑞有功封济州府尹崔浩为太常正卿,正四品官衔,赏银万两;
献祥瑞有功封郓城知县时文彬为监察御史,正七品官衔,赏银三千两;
郓城都尉朱仝封为行军司马,官衔从八品,赏银千两;
郓城都尉雷衡封为团练副使,官衔从八品,赏银千两;
其他人都有赏赐。
徽宗赏赐完众人后,带着祥瑞去祭祀天地,告慰太庙了。官衔提升了,能不能补到实榷就看你的运气,还有朝中有没有人帮你运作。
回到郓城后,朱仝雷衡马上派人前往水泊梁山告知刘正邦,信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是发自内心对这个世外高人钦佩不已。
宋江得知朱仝雷衡升官后,嘴上前来祝贺,心中却吗买币,狗日的时文彬偏要自己留守郓城,要是跟去肯定能弄个县令当当,在心里问候时文彬祖宗十八代女性。
话说水泊梁山,刘正邦经过准备,与众头领商议后,第二日召开山寨第一次全体大会,除了老幼妇孺,外围值守人员外全部到场,黑压压一片,有五百多人。聚义厅里外门口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来到这聚义厅,因为王伦极为重视礼仪尊卑,除了几个头领,身边亲信,其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聚义厅,擅自闯入者打50军棍。
刘正邦坐在大寨主的头把交椅上,环视人群。左手边第一把交椅,赫然坐着是豹子头林冲,刘正邦并没有指定林冲做山寨二把手,就是二寨主,是杜迁一定要推举林冲坐在那个位置。第二把交椅上坐着后勤总管周玮,大家这个时候也知道他是柴大官人的心腹旧部;第三把交椅上坐着摸着天杜迁;右边第一把交椅上坐着云里金刚宋万;第二把交椅上坐着旱地忽律朱贵;第三把交椅上坐着水鬼阮玉,此人也是石碣村人,早期为了逃避官府追捕,来到水泊梁山任一个水上小旗,梁山的水上船只都是此人负责。
刘正邦开口说到:“在下刘正邦,承蒙各位头领不弃,推举我来带领山寨众兄弟,在下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不是害怕官兵来围剿,也不是害怕有强人来攻打山寨,而是害怕让众位兄弟失望,害怕众位兄弟挨饿受冻,害怕山寨中的老幼妇孺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因为我们诸位兄弟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地,是他们的靠山,是他们的希望和未来。”话音刚落,底下人群开始骚动,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人眼圈开始泛红,声音带有哽咽,因为从来没有人重视他们,没有人在乎他们感受,也没有在乎他们生死!而这位新任大寨主,把他们装在心里,平等看待他们,重视他们内心所想,如何不让人感动。
林冲站起来大声喝到:“都安静下来,听大寨主说”,话音一落大家都安静下来。
刘正邦接着说到:“我宣布三件事,第一从今天开始,每天三顿饭,让大家吃饱;”下面一阵激动,三顿饭还让吃饱!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了,还有这好事,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刘正邦压压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第二件事,从今天开始每人发两件成衣,每年四件衣服,夏季2套,冬季2套,不能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光着身子,尊严从礼义廉耻开始”,下面不少人开始哭泣,那是喜悦的泪水,从没有过的幸福感。
“再说第三件事情,就是年满七岁的孩子,包括女孩子在内,全部免费读书,所有费用山寨承担,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有用之才”,这一下底下人群炸锅了,按耐不住,众人纷纷看向刘正邦,扑通,扑通全部跪倒在地,纳头就拜,没有阻止,也没有人说话,大家很默契,因为这一刻意味着他们从此走向一个全新的人生。孩子能够读书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清楚,在这个封建时代,一个读书人就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何况所有孩子都可以读书。
六位头领也站起身来拱手作揖,口中喊道:“我等誓死追随大寨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下面的人群也开始喊起来“誓死追随大寨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