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暴揍扈三娘
书接上回刘正邦召开会议重点发展经济。食盐是第一个发展经济的基础项目,说到底就是食盐属于必需品,不愁卖。第二个就是高度酒水,这也是一个不的项目,虽然这个时候北方辽国那里出现高度酒三勒浆,但是酒精度数在20多度,依然算不上真正的高度酒。在刘正邦眼里,没有43°以上的白酒,怎么能说是高度酒,更何况后世的酿酒工艺岂是这个时代可以比拟的。
如今梁山的制盐工厂已经完工,就等着原料了,朱贵这个时候主动请缨,要把盐矿石拉回山寨,已经开采了很多盐矿石,用牛车马车拉回来就可以开始制造精盐。
刘正邦强调盐矿要购买,把主动权我在自己手里,不要等到别人发现这些盐矿价值后,坐地起价阻碍正常生产。
朱贵经过沟通几次实地考察,与祝家庄祝老太公谈好荒山转让协议,以一千贯铜钱的价格,购买下方圆十七里地的几个荒山,很好辨认,那片光秃秃几个山头就是,不会搞。终于规划好盐矿石运输路线,梁山这里一切准备就绪,等着盐矿石运输回来提炼精盐。独龙岗距离梁山大约有60里地,朱贵领着100多人,带着牛车马车独轮车来到这里开采盐矿石,干的是热火朝天,一车一车盐矿石运到水泊山寨工厂,没多久几百吨的盐矿石就摆放在工厂。
为了确保盐的质量,去除盐矿石里的毒性,刘正邦亲自煮盐,每一道工序都是一边演练一边讲解注意事项,因为一个步骤误,就会导致食盐有毒。首先将矿盐溶解在纯净的水中,用火加温,直至盐溶液沸腾,文火继续加热,直至容器内出现大量白色晶体时停止加热,用勺子将食盐从容器上刮下来,再溶解于纯净水,将其倒入装有活性炭的容器中,活性炭的上下用干净的纯棉纱布封住,用他过滤食盐溶液,再加热,沉淀出盐即可食用,然后把盐放在石磨上研磨成粉末。
周玮,宋万,杜迁,朱贵看的非常仔细,生怕过任何一个细节,第一笼食盐完成后,大家赶紧过来试吃。周玮是管后勤的,他多么渴望这盐能够快速制出来,因为有了盐等于有了一个下金蛋的母鸡,梁山就不会愁没有银子入账。
“咸!真的很咸!没有苦涩味道”周玮激动地大喊道。
朱贵自然也是激动万分,双手捧着盐,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这是喜悦的泪水,这么多天的辛苦努力终于见效了,能不高兴吗!
整个制盐工厂的弟兄们都是激动不已,这一刻宣告梁山不再打劫依然可以赚到大钱,以后自己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是商人,不是土匪强人。
接下来就是贩卖问题,零售是不可能的,因为盐铁官营,私人没有盐引批文是不可以私自贩卖的,抓住可是重罪,要掉脑袋的。食盐销售不仅要按照官府规定的办法销售,还不得超过所规定的销盐区域。销盐区域的划分,给消费者带来多不便,也为盐商或不法盐吏造成可乘之机,盘剥百姓。如在淮南、福建和浙江等沿海盐区,每斤盐收购价4文,卖给百姓则要30文,售价比收价高出七、八倍。再如:有些地方官府还规定了折变法陈州客户吃一斤盐,要交钱100文,但政府并不直接收现钱而是折成小2斗5升。合每斤钠钱140文有些地方官吏为了多卖钱,甚至在盐中掺上沙土,使人民根本法食用。宋代盐税每年给朝廷带来7000万贯铜钱的收入,可想而知对于私自买盐大计力度会有多大。
朱贵早已开始布局食盐销售渠道,这一带几个盐帮朱贵早已打探清楚,这个时候只要放出风去,自然会有人前来交易。
为了稳固盐矿,保证这条运输路线不会出现问题,刘正邦亲自带队勘察,特战队全员负责保护刘正邦安全,林冲也带领20多人跟随,一行人大约40来人沿着官道朝独龙山方向走去。这一带最大山匪强盗就是梁山,其他也有小股强人打家劫舍,都不成气候,如今知道这是梁山的货物,一般人也不敢打主意,更何况这是毒盐矿石,他们要来也没有用。
这一带真正会威胁到梁山的势力,就是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三个大庄,他们表面上是地方豪强,有大量土地,还做点生意,一切看似合理合法,其实背后都有着见不得光的生意,只是跟官府有着默契,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刘正邦一行人来到独龙岗,负责盐矿开采的是一个梁山老人,名叫朱鑫,是朱贵的同族兄弟,看到大寨主亲自来盐矿,老远便跑过来见礼。
朱鑫笑着说到:“拜见大寨主!您来了也没说一声,小的好去迎接您!”
刘正邦看着满脸是汗的朱鑫,笑着说到:“朱鑫兄弟辛苦了!你们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有问题要主动说,不要让弟兄们受委屈。”
朱鑫答道:“回大寨主,刚开始有点困难,现在全部都解决了,请大寨主放心,我等一定守护好这里。”
刘正邦看着朱鑫,满意地点了点头,开采盐矿的弟兄也就十多个人,因为不需要很多人,主要还是留人在这里宣誓主权,告诉别人这是梁山产业,不是主荒山。
刘正邦嘱咐道:“朱鑫兄弟,在这里你要记住一点,如果有人过来闹事,或者偷采盐矿石,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这里是梁山的产业即可,不要与人发生拼命厮杀,因为这个盐矿石别人拿去没有用途,只有我们梁山有用,不能为了这些折损兄弟们性命!有事就派人回梁山报信,你们的性命比这个盐矿更重要,记住了吗!”
朱鑫听到大寨主这么说,心中感动万分,他原以为大寨主会要他们誓死保护这个盐矿,没想到大寨主让他们保护好自己就可以,因为朱贵头领说盐矿对于梁山意义重大,绝对不能出问题,誓死保卫盐矿,可是大寨主却说他们性命比盐矿重要,怎么不让人感动。
“大寨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守护好弟兄们,守护好这个盐矿”,朱鑫激动地说道。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求救声。刘正邦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在追赶几个逃跑的人,大约五六个人在前面拼命奔逃,后面一群骑马的在追赶,马队后面还有一队家丁模样的人在后面,骑马的那个青年口中大喊着别让那些贱人跑了。
这里本来距离官道就不远,看见这个场景,刘正邦心中不免一阵感叹!这是个吃人的世道,根本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本来想让人去看看什么情况,若是欺压良善,顺手帮助一下,自己虽然不是圣母心,但也能动于衷,这该死的正义感会自己跳出来。
这时就见林冲打马而去,直奔官道那伙人,刘正邦奈笑笑,这个豹子头林冲还真是个侠肝义胆的主。也罢!就等待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五六个逃跑的人很快便被马队围住,带头是一个年轻人,年纪大约十六七岁模样,手持银枪,面露凶光,举枪便刺死中间一个男人,那人大约三十多岁,从服饰上看应该是农户或者佃户。
那个青年不仅把人刺死,还将这个人挑于枪上,举过头顶用力甩出,‘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看样子是活不成了。中间有个十五六的模样的女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试图冲出马队去看你那个男人,口中大喊‘阿爹!阿爹!’。
看到这里刘正邦不能坐视不管了,努力告诉自己这个世道就是一个吃人的社会,要冷静理智,可是心中那股正义之火还是法压制,良心这关过不去。本以为是家奴逃跑,或者其他纠纷,如今看见直接杀人,这伙人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一定要搞清楚为何杀人?说着便带着人马赶过去。
“住手!”只听一声大喝,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骑着一匹马赶来,这人手握丈八蛇矛,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那群人便朝着声音这边看过来,那个刚才杀人的年轻人看见就一个人,嘴角露出不屑笑容,那表情就是一种嘲讽,来呀!你奈我何?
这个年轻人叫祝彪,是祝家庄的三少爷,傍边马上一个手握铁棍的中年人是他家护院教头,名唤作栾廷玉,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还有七八个庄里护卫,护着是家丁,各个手持武器骑在马上,嘴里不停喊叫着,似乎是要把中间几名女子生吞一样。后面还有四五十个家丁模样的人也感到了,各个手持武器,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壮汉,绝不是普通庄丁。
里面此刻还有五人,一个男人,四个女子,男人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一副书生打扮,另外四个女子都是少女,年龄都在十六七岁,各个带伤,看来是经过非人折磨。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光天化日行凶杀人,眼里还有王法吗?”林冲这个时候已经赶到近前。
祝彪冷笑一声,说到:“这几人都是我家奴仆,偷了钱财要逃跑被我捉拿,我奉劝你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旁边的栾廷玉打量来人,看见此人威武不凡,手持蛇矛,脸上还有刺字,知道此人不简单,要么是军中犯之人,要么是流犯。
这时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喊道:“官人救我!我不是他家奴仆,我是从北方逃难来此的人,被他们抓进庄子,刚刚逃出来的”。
这时就见一名家丁举手便一棍子打在那个女子身上,嘴里不停骂道:“你个小贱人,还敢胡言乱语”。
林冲大喝道:“你这厮好胆,快快住手,某家一矛刺死你”,说着便举起手中蛇矛冲向人群。
祝彪一看这厮胆敢多管闲事,举起银枪来战林冲,顿时两马相交,就听见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传来。林冲一看这个祝彪就是刚才杀人的恶徒,手中蛇矛便舞动起来,不留丝毫功力直接使出狠招,一矛直刺祝彪咽喉而去,这一矛速度极快,祝彪慌忙抵挡,由于速度太快没有完全化解,蛇矛从祝彪肩头划过,祝彪只觉得肩头一痛,血水便随着衣服流出。马下武松马上林冲,林冲的战斗力岂是这个祝彪可以抵挡,仅仅一个回合便打马而逃。
林冲刚要追赶,就见一道暗影袭来,这一击力大势猛,林冲慌忙隔档,嘭的一声连矛带棍砸在胸口,林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胸中闷热,一口鲜血喷出,好阴险的偷袭。林冲强按住身体没有跌落马下,这一下着实吃了大亏。
栾廷玉看见林冲受伤,举起手中铁棒再次砸向林冲,虽然速度极快,这次不是偷袭,林冲举矛迎上,一矛隔开铁棍,这一次双方各自感到对方不凡,看来遇到对手了。栾廷玉由于偷袭成功,让林冲此刻显得极为被动,刚才那一击让林冲受了内伤,虽然勉强还能战,但是彼此都清楚,林冲撑不了几个回合肯定会败,甚至性命不保。
“都给我住手!”一声大喝传来,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因为那个声音具有很强的穿透力,栾廷玉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个高手,武艺可能在自己之上。
朝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后面跟着几十名随从,十多匹战马上骑着彪形大汉,一看各个都是精兵,后面跟着的人各个也是精神抖擞,看到那整齐的队列,就知道这帮人不好惹。
林冲转头一看是自家大寨主来了,面露喜悦之色,心中又感到惭愧,想到自己太大意被偷袭,身体负伤不能继续再战,烂摊子还需要大寨主来收拾。
林冲抱拳道:“大寨主,属下给你丢人了,请大寨主责罚”。
刘正邦问到:“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和这帮人打起来了?”
林冲:“回大寨主话,这群人私自绑架良人,还杀死一人,不听劝阻,并试图打杀属下”。
栾廷玉等人一听林冲这么说,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要是这事情被闹到官府,虽然不至于法挽回,但是肯定会损失一大笔钱财,还要拿个人去顶罪,看来这事情还是需要稳妥处理,不能因小失大。
刘正邦冷眼打量祝家庄这帮人,心中颇为愤恨,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些人全部宰了。手指着围在中间的那几个人,开口问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被祝家庄的人追杀?如实招来,若有隐瞒必不轻饶”,那语气带着威慑,也带着关怀之意。
那个书生摸样的年轻人刚要站起来回话,就被一个家丁一棍子打倒,傍边几个女子瑟瑟发抖不敢吭声。这一幕在刘正邦眼前发生,而且这群人有恃恐的恶行激怒了刘正邦,只见他大喊一声:“拿长枪来!”,一个特战队员快速把手中的长枪递给刘正邦,其他队员迅速将这群人包围起来,双方大规模战斗是一触即发。
祝彪一看来人年纪与自己相仿,今天又有栾廷玉在,心中并没有把刘正邦等人放在眼里,他觉得这里是祝家庄地界,这些人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举起手中银枪,打马冲向刘正邦,想要一击拿下,好彰显出自己的威武。
刘正邦一看这人,估计是祝家庄三兄弟其中之一,看年纪应该是祝虎祝彪其中一人,对于祝家庄自己没有什么好感,霎时祝彪已经冲到近前,那银枪直逼自己咽喉而来,好家伙!出手就是杀招,看来这人不是蠢就是坏,不给他一点教训,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跟他想想的不一样。
刘正邦坐在马背纹丝不动,祝彪冲到两马头部相交的时候,只看刘正邦举枪一刺一挑,动作快如闪电,行云流水干净利索。祝彪一声惨叫跌下马去,伴随着一阵哀嚎,感情比死了亲爹都痛苦,杀猪般嚎叫终于把祝家庄一群人从幻境中拉出来,赶紧上前试图扶起祝彪,在祝彪痛苦嘶嚎中被抬回去,一条手臂一条腿被打断,没有半年肯定是好不了。
刘正邦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驱马直奔刚才下手打人的家丁而去,只见钢枪嗖嗖挥动两下,那个家丁两条手臂便掉落在地上,还在抽动着,那个家丁立刻昏死过去,这一下那群家丁立刻散开,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只能眼巴巴看着栾教头,希望这个时候他可以出手击败这个像杀神一样的怪人。
栾廷玉看着少东家被打残,另一个家丁被斩去双臂,这个时候不出来肯定是不行了,硬着头皮打马冲过来,要与刘正邦较量一番,哪怕不敌这人,也不至于几招就败,他对于自己的武艺还是充满自信的。
栾廷玉举起铁棒砸向刘正邦头顶,这时刘正邦双脚用力一登,战马腰部一沉,刘正邦腾空而起,用力打向栾廷玉后背,一声闷响栾廷玉从马背跌落,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祝家庄众人各个像是见到鬼一般,睁大眼,张大嘴,半天发不出声音。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栾教头仅仅一招便身受重伤。
刘正邦之所以要把他打出内伤,就是因为他偷袭林冲,让林冲受伤吐血,这厮确实有些阴险狡诈,品行不端,不给他教训难以让其记住,不要凭借自己有点功夫就可以肆意妄为,做人要光明磊落,那点阴谋诡计拿不出台面。
梁山的弟兄们看到这里,各个都是兴奋异常,终于又看到自家大寨主出手了,把打伤林教头的人一招打成重伤,看着正是解气。
林冲看见大寨主提自己找回场子,心里万分感激,如果不是大寨主今天可能就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冲动造成的,关键是没有经过大寨主同意,自己擅自行动造成的后果,也许因为这个会给梁山带来麻烦。
祝家庄这些家丁一看少东家废了,栾教头也废了,各个心中害怕,身体都开始打哆嗦,这一刻终于明白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平日里觉得栾教头武艺已经是高不可樊了,在独龙岗这里没有对手,扈家庄,李家庄都人能够与栾教头大战二十回合,今天只是一招就被打成重伤,哪还有胆量与之较量,赶紧带着几个受伤的人朝祝家庄狂奔而去。
刚才被困的几人看见祝家庄人全部逃跑了,赶紧给刘正邦跪下道谢。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几人都是从大明府北边逃难过来的,那边经常有辽国人过来掠夺财物,财物全部抢走,连女人和青壮年都要带走去做奴隶。偶尔还有金人南下劫掠,那帮金人更加凶残,进入村庄基本上都是财物抢光,男人老人孩童杀光,妇女掠走,最后一把火烧了村子。那天金人进村杀人劫掠的时候,他们几人刚好去赶集,才侥幸躲过一劫,看见村子被烧,村里一个活口都没有,害怕金人再来,所以选择向南逃难。路过祝家庄时,祝家少爷看重我们几个姑娘,想抢去卖给窑子里去,被那个好心大叔放出来,结果还没有走多远就被发现,才有刚才那一幕。
男的叫叶天,是个童生;三个女的都是同村,一个是叶天的妹妹,叫叶芸;另外两个一个叫陆梅,一个叫小桃,年龄都在十六七岁。受伤那个女孩是祝家庄佃户女儿,就是那个大叔女儿,名叫李香凝,害怕放了我们几个以后,祝家少爷拿她出气,才选择一起逃走的。刚才被杀的那个中年人是祝家庄一个庄客佃户名叫李二,因为看不惯祝家父子为非作歹,将几人从牢房中放出来,很快被人发现后,才带着一队人马追杀过来。
刘正邦仔细问询许多细节,几人都能快速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互相印证没有明显出入,看来所说都是实情,林冲更是显得义愤填膺,觉得应该杀了这帮畜生,方能解心头之恨。刘正邦思考的是北方边境如此糜烂,朝廷居然动于衷,还要与那畜生一样的金人眉来眼去,试图利用金人来对抗辽人,地方官员也不敢上报金人恶行,就算上报朝廷为了顾全所谓大局也会按下去,不敢公然面对辽人和金人。
刘正邦说到:“田勇,你带着两个特战队员,护送几位去山寨,先安顿下来,具体等我回去后再做定夺”,又吩咐手下将李二身体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