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李俊四人离开梁山以后,带着大批精盐和烈酒回到浔阳江一带,开始大事推广,主要是搞批发工作,把利润让给其他人,赢得一大批江湖人士的好感。生意是越做越大,手里有钱了,整个人感觉也不同了,老娘送到梁山养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眼界和胸怀也逐步提高,同时也越来越佩服大寨主高瞻远瞩。
水泊边上的石碣村,住着很多渔民,主要以打渔为生,后来王伦占领这个水泊以后,就不让他们进入湖泊里打渔,只能在村边上水域捕鱼,收入越来越少,不少村民交不起苛捐杂税,干脆就投奔山寨了,其中阮玉就是一个,此人水性极佳,武功一般,性格暴躁,爱打抱不平,由于殴打官差被迫逃走,如今听说已经做了山寨水军头领,这事把阮小五羡慕坏了。论武艺自己胜他一筹,水性差不多,脾气也是一样,只不过自己好赌博,那天打官差没赶上,要不肯定也是跑路了,说不定那个头领就是自己的。
阮小二在自家院子里修补渔网,就听见外边有人喊“二郎在家吗?”一听这声音,阮小二赶紧站起身迎接,这是吴学究来啦!
“学究来了,快请屋里坐”,说着边叫孩子搬来凳子,另外嘱咐孩子把五叔七叔喊来,再弄条鱼回来下酒。
吴学究正是人称智多星的吴用,此人能文会武,武艺平平但工于心计,特别喜欢给人挖坑,属于落魄秀才中的另类。自己把自己比作诸葛亮,字号加亮先生,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吴用,今天跑来忽悠阮小二兄弟三人。
阮氏三兄弟只有阮小二娶了一个媳妇,阮小五好赌,穷的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阮小七勤快肯干,水性最好,可是赶上水泊最近两年不让这些人进湖捕鱼,也是没有赚到钱,穷的娶不起媳妇。
三兄弟讲义气,为人豪爽,水性好,武艺也是不,就是因为这样被吴用看上,整天除了过来蹭吃蹭喝以外,就是在想如何才能利用这几兄弟赚点大钱,哪怕快钱也行!如果将来有一天动荡不安,天下群雄崛起,说不定还能找个明主投靠,顺便拉上这几人,也算是给自己筹备一点资本。
这不今天机会就来了,听说大明府梁中书给蔡京的拜寿生辰纲要路过此地,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赌上一把,博得一个美好未来。吴用这心思很单纯,就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丑妻变妖精。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整个山东地界土匪强盗都听说了,吴用这个老阴比打着教学的旗号,游走于各个山寨村落,混到三十多岁孑然一身,好不凄凉。来活了!赶紧把阮氏三兄弟忽悠瘸了,让他跟着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一起去借点钱花花,说不定就此咸鱼翻身了,从此农奴把歌唱。
没多久阮小五和阮小七二个人就赶来了,顺手还从二叔伯借了一条大鲤鱼,计划下次捕到鱼还给他,二叔伯眼含热泪默默送走这两个杀材,说好的晚上去李寡妇家喝鱼汤,这可咋整呀!
二人一进院子就喊道:“学究来了!好久没有过来吃酒,最近哪里快活!”
吴用赶紧起身说道:“二位贤弟莫要取消哥哥,最近忙于交流学习,结果把账房工作丢了,还好打听到一个发财机会,不知二位贤弟有没有胆量去干他一票”,说罢还摸一下稀疏的山羊胡。
阮小五听到发财机会:“什么机会,学究哥哥赶紧说来!”
吴用立刻进入传销诈骗附体模式,侃侃而谈:“当朝宰相蔡京是个大奸臣,他有个女婿叫做梁中书,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在河北大明府做府尹,此人不学术,颠倒黑白,草菅人命,贪财好色,为了巴结他老岳父蔡京,在大明府肆意贪墨民脂民膏,搜刮百姓钱财,足足十万贯,就是为了给大奸臣祝寿贺礼,你们说这个钱财是不是黑心钱?是不是不义之财?我们作为大宋杰出好青年,该不该主持正义?该不该为老百姓讨回公道?这样的黑心钱说什么也不能让大奸臣蔡京得到,凭什么他可以肆意挥霍?这不公平,我们应该给他抢过来,踢大明府老百姓伸张正义,谁赞成?谁反对?”
阮小五立刻表示坚决站在大明府老百姓一边,抢他丫的!
阮小七说到:“原则上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为了老百姓,我不能忍!”
阮小二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道:“学究莫要骗我,我等没读过书,很容易被忽悠的”。
吴用马上信誓旦旦说到:“怎么可能骗你,东溪村保正晁盖也知道,他也参与,若不信我们吃完酒去问他”,心想小样,还拿捏不了你们几个憨憨。
阮小七说到:“学究,我听说最近那个水泊梁山在招贤纳士,你要不去看看,说不定哪里还是一个好去处,最近我们打渔他们也不管了,只要不靠他们太近,都没事。”
吴用心想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我们不是在讨论宏图大业的吗?
阮小二一听赶紧问道:“小七,你听谁说的,上个月我去打渔还被他们赶走了,那些水兵还警告我,再去湖中打渔就收拾我。”
吴用到:“打渔的事情要不先放放,咱们先谈正事”。
阮小二到:“学究,打渔这事真的很重要,等会再聊正义”
阮小七说到:“二哥,你不知道吗?梁山换了个大寨主,听说那个王伦被干掉了,一个新来的年轻人做了大当家的,就是他说的,附近居民可以打渔,但是不能去湖中心,只要在自己村子附近都可以,这消息就是村里的阮玉带话回来的。”
阮小二问道:“小七,那个阮玉也在水寨中吗?这小子好久没见到了,不是说不敢回村吗?官府还在悬赏捉拿他,他是怎么敢回村的?”
阮小七说到:“这个你问五哥,他碰见阮玉了”
阮小五说到:“是的,前些日子我不是赌博输多了吗,就捉摸着去湖中捕鱼卖钱,结果被水寨的巡逻兵发现,没想到那个领头的就是阮玉,这小子现在是水寨头领了,负责水兵训练,他告诉我梁山换人了,如今这个大寨主是个年轻人,武艺高强,为人豪爽,是个大英雄,而且对待山寨弟兄们特别好,如今山寨一日三餐顿顿管饱,人人发新衣服,还有新房子可以住,说的很是得意,他说大寨主说了,附近居民捕鱼可以,不要靠近湖中心水寨附近就可以,也不要去东山码头那里,在村子附近二里内,都没有关系。”
吴用一听眼前一亮,这么说来那个王伦死了,如今换了新大寨主,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对上了,水寨中匪寇最近都没有出来打劫了,而且梁山上还明确说,今后都不允许有人打劫,否则就要军法从事,看来那些过路商人说的话是真的。这么说来自己倒是可以去会会这个大寨主,说不定真的可以谋个差事。
吴用咧着嘴笑着说到:“小五贤弟,你说的可是真的?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水寨靠什么过活,难道都改邪归正自己种地了吗?”心中一想不对呀,自己也跑便了。
阮小五咧着嘴到:“这个我还真没有问,当时我害怕极了,就怕他们拿箭射我,跟阮玉说几句话后,我就赶紧回来了,怕他们框我,等会再给我下套。”
吴用说到:“要不咱们接着唠伸张正义的事情”
三兄弟鄙夷地看了吴用一眼,心里想没有捕鱼哪来幸福生活?哪来的铜钱交税?哪来的水酒可以喝?
碍于颜面,阮小二说到:“要不咱们先喝点,等会接着唠”
几人又闲聊一会,喝着水酒吹牛一番,嘴里说着要去看看,如果真的可以加入梁山就好了,唯一害怕的就是官府依然还是认定他们是土匪,加入梁山万一官府来找事,那就彻底回不了头。
吴用可不是这么想,他决定找晁盖去聊聊,说不定这还真是个机会,自己不就是等待一个时机吗?如今这大宋考个功名多么艰难,就算考中补实缺还是需要大把银子,自己穷呀!真的穷不是假装的那种,我吴用心思单纯,就是想找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才华,让这些人看看我才是那个足智多谋的加亮先生。
吴用吃完饭赶紧撒丫子跑了,那顶书生帽都跑丢了两回,直奔东溪村去找晁盖。急呀!能不急吗?吴用还听到一个消息,就是梁山水寨如今小孩子都可以免费读书,一切费用全包,我嘞个去!这要是真的,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小孩子的钱骗不到了,这收入不就彻底断了吗?来到东溪村后,看见晁盖正躺在树底下乘凉,好不惬意的样子。
晁盖见是吴用前来,就说到:“学究去石碣村了,那三个憨憨你说动他们了吗?”
吴用说到:“保正哥哥,我觉得吧那个刘唐会不会不靠谱?你说生辰刚的押运路线他是怎么知道的?这难道不用保密的吗?刘唐这厮还是一个走私犯,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晁盖突然觉得好有道理!是呀,这厮是怎么知道的?我等一下去问问那个赤发鬼,这小子要是框我,等会弄死他。
这时就听到外边有人喊:“保正在家吗?”
这声音好熟悉,是入云龙公孙胜,晁盖心想这个牛鼻子老道来干嘛?难道又是来骗吃骗喝的,这厮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胡咧咧,说什么有紫微星降世,不久将天下大乱,三言两语把学究整得都神经了,一个落魄秀才,还把自己比作诸葛亮,期待明主三过茅庐,他倒是准备好一半,就是有个茅庐,做个账房先生还言语调戏老板娘,结果被人赶走了,活该!要不是看他能够免费教我儿子读书,早就大逼斗扇他丫的。
“哈哈哈!公孙道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晁盖调侃起公孙胜。
“保正哥哥,小弟给你带来一个大机缘,不知你有没有魄力接下”,公孙胜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公孙胜走进院子看见吴用也在,顿时觉得这个机会成功性加大了,这厮自诩诸葛亮,足智多谋,其实都是一些损招,但是对于办小事足矣。
公孙胜笑着说到:“学究也在,看来天意如此呀!有你这诸葛在世,看来这次该我等发财,天欲赠与,不敢辞之!”
晁盖一听公孙胜这话,赶紧问道:“道长说到可是生辰纲一事?”
公孙胜一惊,问道:“保正哥哥知道此事?何人告之与你?”
晁盖哈哈大笑到:“前几日有个唤作赤发鬼刘唐的私货勾当,从河北跑来告诉某家。”
公孙胜说到:“既然保正哥哥知道此事,看来是已经做了准备,必然要将这笔财富收入囊中,贫道提前恭贺保正哥哥,财运鸿通。”
吴用这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先去一趟梁山看看,去东山酒店打探一番,递个拜帖试探一下,如果那个大寨主真如阮氏兄弟所言,跟着他或许真有一个好前程,如果也是不堪,那就另谋出路。
晁盖这时看见吴用低头沉思,心想这厮又在憋着坏水,不知道打算坑害谁,赶紧让他给我参谋一下,看看这事到底能不能干。大手在吴用肩头拍打一下,一阵酸痛袭来,把吴用拉回现实。
晁盖说到:“学究,你看看生辰纲一事,是否可行?如果做下这事,万一失败我等将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安生。”
吴用看看公孙胜,又看看晁盖,想了一下说到:“保正哥哥可否想过,若是我等不去劫那生辰纲,去投奔梁山如何?”
晁盖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吴用,公孙胜也是满脸惊讶,吴用这厮该不会真得了癔症吧?好端端怎么想着去投奔梁山,做那贼寇?
公孙胜摸摸吴用脑袋,没发烧呀!又仔细打量一番吴用,好歹我也是略通医术,没看出来这厮有病,怎么竟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