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有些萎靡,那张憔悴的脸上明明肤色白皙却莫名能让人看出一种它是蜡黄色的感觉出来。
“我以为我等到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毕竟,没有哪个凶手会随时随地带着几个孩子在身边。”
男子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怒喝:“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种地方,严禁闲杂人等进入么!?那么大一张封条是不是看不见!”
温如玉沉默了一下拱拱手道:“……这位兄台还请见谅,在下是看官府那边已经结案且误抓了百姓,秉着心中侠义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以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却不想误打误撞之下干扰了兄台办案,万分抱歉!”
男子依旧不依不饶,“结案了又如何,显摆到你了是么?封条一日不撕,似你这种平民百姓就一日不可进此地,这点常识没有吗!?”
“见谅,我这就走。”
温如玉拱拱手带着两个孩子就要离开,却不想身后忽得传来一声暴喝。“慢着!”
沈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还想怎样!”
“依照大梁律法,干扰官府办案者论是否有心,皆要以棍刑伺候!”
“长丰官府上至城主下至衙役皆是草包饭桶,如今灭门真凶依然逍遥法外,自己没能力抓就随便找了个清白之人前来充数!如今我们好心帮忙缉凶,却要挨得一个打板子的下场?”
沈烈冷笑一声:“我算是见识到了,梁国官府真是大事不想管小事管不停!”
“长丰官府代表不了整个梁国官府,或许他们真的是如你口中说得那样不堪,但我刘河不是!我也不想辩解什么,现在请你们自行去当地官府领八十罚棍。”
温如玉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若是仅他自己倒是所谓可看眼前这差役的样子似乎连这两个孩子也不肯放过!他虽可以带着他们一走了之,可如此作为又把平日里的那些教导置于何地?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却见那个坐在轮椅上一直以来都未曾开口争辩过的少年说话了。
“根据大梁律法,经官府之手查办的案子一经结案若非特殊情况不予再做调查。如今大人出现在这里,手上可有官府特批的文书?若是没有,就请大人随我们一起去官府领军棍吧。”
南澹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话了还郑重作揖。“对了,伏天卫在民间倒是有这个特权,不过看大人的样子应该并未参与其中吧?”
“这……我的确没有文书也不是伏天卫,可我是维护梁国颜面与你……”
男子话未说完便被南澹出声打断,“大人热爱这个国家为了维护国家颜面暗中潜伏,誓抓真凶。南澹敬佩!可我等不忍见那身家清白的百姓平白遭人冤枉,做了那真正凶手的替罪羔羊是为了“公道”二字,我们难道就是的吗?”
官差沉默,良久缓缓道:“是我偏激了……”
南澹三人没有一个搭理他,哪怕是一向好说话的温如玉也是如此。虽然他对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若不是南澹在这场关于“法”的辩论中取胜,他们一行人可都得挨军棍呢!多么讽刺!
“对于刚刚的事情我很抱歉,此事过后我会去所属公门领罚。我叫刘河,是南门郡缉刑司捕头。”
沈烈道:“邑国南门郡?真的假的,离这恐怕有五千里吧!”
“是的,但我要纠正你那里现在也是我大梁国土。”刘河着重强调了一下关于土地归属权的问题,看得出来他真的对大梁很忠诚。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温如玉问。
刘河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看得出他内心里正在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
“好吧,不过你们不可以久留,因为我怀疑凶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