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背上的两人间,空气都仿佛在瞬间凝固,如默契般的尴尬氛围弥散开来,似有千头万绪却从道来。
眼见得将军突呆似木头人,死掐也不动嘴解释分毫,魔姬倒也识趣,只是不经意间挪了些许方道:“...呐,将军有美人相拥,却还去想甚么执玉扇者,莫不是个天生的好色赖!咯咯。”
这一挪谕顺势打消了尴尬,将军打一哈哈,借话说道:“臣一心只念娘娘,不敢妄想,是臣先前贫嘴,当自罚掌脸。”左手执缰绳,右手便作势掌脸。
却不见人拦,于一半诧异一半委屈间,砰的一声,将军的右脸顿时红肿起来。
此时纤纤玉手方才来迟,其硬握住掌脸的右手顺势又是一声“砰!”肿块即高高隆起。
在将军尚惊诧间,一股幽香袭来,耳根传来一阵厮磨,继而一把紧扯,教将军悍然从迷醉中清醒。
“...呐,在想什么了,去做你正事吧。”将军即不敢动,待再窥望,窈窕美人已了踪迹。
心下大嘘,“这与那尊存在一般二的“娘娘”怎行人处事这般天差地别了,莫非...”
不待念成,后脑上当即被某人用神杖硬敲三声。
彼时,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真的。
将军忙委屈一摸后脑,略施小法让肿痛处消散再不敢做任何念想。
......
却说将军于云雾飘渺间猛见前方一个黄点出现,继而扩散,乃知是气象威严的帝族仪仗队。
不敢怠慢,估摸距约两百里后,将军便从云端降落,收了应龙,也不施法去避路上尘土,便一步一行亲往逢迎。
......
终于风尘仆仆的将军与那仪仗队相对而立。
但见前方约莫两百人的步兵仪仗瞬息分为正正方方的百人方阵,在平整大漠间有序向两侧列开。
后排一身形清瘦目光炯炯身着华服的老者单人一骑脱离两百人的精骑仪仗,径直朝已半跪的将军行来,待至五步外,方翻身下了麒麟。
将军定声日:“臣,拜见威武郡公!”即半鞠。
威武郡公哈哈一笑,伸手一拍将军身上尘土,然后两手轻托,将军顺势站起。
“贤侄果真俊才!得这天般功劳犹这般谦虚,未来当真量啊!”
“郡公言重了,不敢当,此战诚托郡公洪福!”
郡公听得越加喜欢,不由一叹过去不曾慧眼识珠,若嫁得女儿,止今怕是唯二的王侯府一品夫人了。
当下悻悻又一转满面春风,即左手紧搂将军臂膀,右手做前邀状。
“贤侄不必如此谦逊,今日后怕是我还得仰仗贤侄了。”
将军肃然道:“郡公,吾等为陛下肱骨之臣当全私心,切莫说谁仰仗谁,俱为一体,为国为公,方是!”
“好,好,好!”郡公大笑更刮目相看,“方才失言,吾等确当为陛下分忧才是。”
心下却大惊,“好一小子,怎有这般心机,日后怕得紧密攀附为上”,再不敢起嫁女之念。
将军悠然道:“郡公,此间难为话,不如往营中一叙。”
“是极,贤...侄!”即整队风驰电掣径往营中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