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张道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身来麻溜的收完画具,跟周围还想画像的人连连告罪,“要回家了,不然家中高堂会担心。”
这时从人群里窜出两个汉子拦住张昭然说道:“那小子,且慢,先给我大哥画张像,画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啊,两位大哥,明天可好,现在天快要黑了。”
这时一个三角眼的精瘦汉子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拉起张道然的小木凳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眯眼道:“快给老子画,画满意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老子还要拿着画像给媒婆帮我张罗房小妾,要是耽误了我的好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大哥,天快要黑了,我要回家了,明天再给您画,保证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张道然有些发休道。
“呦呵,反了你了,敢跟我大哥顶嘴。也不打听打听我大哥是谁!还想不想在这条街混了?不画就别想走,给老子过来!”说着一名汉子不由分说的死死抓着张道然手腕,似乎想把张道然的手腕给抓废。
人群之中有人看不惯他们如此横行霸道,便仗义执言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欺负小孩算什么好汉?”
三角眼闻言猛然睁大双眼叫到:“老子是漕帮的杨世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看不起我漕帮好汉,出来比划比划!”
这时一个大汉还想声讨,身旁同伴急忙捂住大汉的嘴角,低声道:“你不想活了,那是杨世雄,漕帮的档头,其本身也是一位炼脏好手。身上可是背着不少命案!管不了!”
围观的一听是漕帮的人便被吓得一哄而散,漕帮可是滨江城里最大帮派之一,掌控着滨江城码头,水运命脉,在滨江一带可谓是手眼通天。
“咦,那不是张秀才的儿子吗?怎么被杨世雄抓着?不行,要赶紧告诉张秀才去。”一位张家邻居加快步伐往回赶去。
“小子,大爷我饿了,跟我走吧,咱们到临江酒楼边吃边画,”杨世雄说完便提着杨道然就走。
张道然见状,慌忙摆出一张笑脸讨好道:“这位爷,小子可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吗?小子先给您赔礼,这还有二十几个大钱,您拿着用,小子明天再备上一份大礼给您赔罪。”
“呦呵,你小子还挺上道,没搬出你那位捕快?那你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等到地了再说吧。”杨世雄皮笑脸不笑道。
“这可怎么办。”张道然心里乱成一团,手被杨世雄抓得生疼却挣脱不开,只能被杨世雄拖着走。
看不上这小钱,也不是打秋风的,还知道林捕快,这是冲我来的?可我没得罪过漕帮的人啊?此时张道然脑子里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难道是他?
一个月前,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带着几个人围着他的摊子要他交出画法,不然就砸了他的摊子,还好林捕快正巧巡街路过,喝退了他们。没想到才消停不久,又请来了漕帮的人来对付我!
画法我是不会交出的,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活活打死,官府也不是摆设的,打定主意后张道然不再多言。
旁人不知张道然所想,一路话,很快便到临江酒楼。
“小二,上坛酒,来三斤炖羊肉,烧条鱼,一只烤鸭,再整两个素菜。”
“好勒,杨爷,您上座,楼上还有雅间,小的这就给您拿酒去。”
二楼西角处雅间,张道然被两个打手围在中间坐下,杨世雄坐在他对面垂着眼皮,就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看得张道然头皮发麻,手脚止不住的哆嗦,惊出一身冷汗来,脑子里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脱身。
“杨爷您的酒来了,小的先给您满上,菜马上就好,您稍等。”小二倒完酒就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看来杨世雄不止一次来这里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