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闪身躲开,“你先把我手臂解开,再给我倒一碗水。”
刘贺有些不情愿。
“反正我们都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的。”她冲着刘贺微微一笑,“你连水都不愿意给我倒吗?”
“好吧。”刘贺挣扎了一下,过了十分钟,才用瓷碗端了一碗水过来,顺便给江暖解开了手腕绳子。
她挣扎了一路,确实渴了,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刘贺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什么等她生了儿子,刘母就愿意出二十万首富,在城里买房。
说着他就伸手过来解江暖衬衫扣子。
江暖闪身避开,捏起瓷碗,重重砸到桌角,捡起最锋利的瓷碗碎片。
“你做什么?”刘贺话还没说完,江暖就把瓷碗碎片抵在刘贺喉咙上,他试图推开江暖的手。
江暖眼神里透着狠色,“我没杀过人,但杀过鸡、鸭和猪。如果我用碎片割断你大动脉的话,就算立刻送进ICU,你也没有任何活路。”
刘贺立刻僵住。
突然房门被敲响,刘母关切询问,“儿子,成了吗?”
江暖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成了,刘母还要进来指导吗?
她把瓷碗碎片往前怼了怼,刘贺十分自觉,“妈,你别来打扰我们,我和暖暖在说话呢。”
刘母低头暗骂了一句“狐狸精”这才走了。
“暖暖,你这是何必呢。”刘贺勾起唇,笑得有些奸诈,“你家境太差了,有钱又长得帅的男人不会看上你的,他们只是想玩玩你,我才是真心的。”
江暖正要反驳,突然脑袋昏昏沉沉,“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刘贺露出得意的笑,一点我妈常吃的安眠药而已,似乎笃定了江暖会晕过去。
江暖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凳子朝着他后脑勺重重砸过去,又用碎瓦片在手臂上狠狠划下去。
鲜红的血液滚落下来,疼痛让江暖获得了清醒和理智。
她趁着夜色砸晕了跑来查看的刘母,一路狂奔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江暖并不觉得这些淳朴的村民会帮着报警,只会帮着刘母把逃跑的儿媳抓回来。
她一路狂奔,后面追着的人和狗越来越近。
前方也迎面驶来一辆车,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有人拿着手电筒下车了。
手电筒的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这一刻她比的绝望,难道真要被追回去给刘贺做牛做马吗?
坐着等死不是她的风格,江暖握紧手中的瓦片,准备找到机会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江暖!”
她愣住了,这是……杜一尘的声音,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杜一尘跑了过来,弯腰抱起江暖,“走,我带你回去。”
江暖有些懵,枕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被他的气息笼罩,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很想睡过去,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提醒。
“他们要追上来了,我们赶紧走。”
杜一尘冷笑一声,虽然他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能把他老婆逼成这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要是敢拦,我就直接撞上去,撞死撞残也是他们活该。”
江暖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别逞一时之气,撞残撞死,你要付赔偿金的,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