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年间的故事,现在早已没有人记得。好在相关文献记录的还算完整,现在的史官也能凭借史书誊写一二。
蘸了蘸墨后,随着史官的落笔,那个年间的故事也一一浮现在纸上——
随着一个棋子在老者手中落下,一片枫叶落在了一个少年头上。
少年胜雪的皮肤上多着些泥泞,应该是奔波了许久的缘故,俊雅如谪仙的面容堆满了不甘与伤感。
此时的少年脑中正不断地回想前几日令他整个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家族被灭门了。
事发的很突然,他亲眼看着族人被不明人物逐一厮杀殆尽,伴随昔日亲密比的生命最后的哭喊,他能为力。他一步一步踩着族人用鲜血铺出的道路,如同丧家之犬,成为了家族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他甚至都回忆不起自己是如何逃出那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就在这时,一段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听说了没,前两天,不知是哪来的人,在秦家成人礼时,从天而降,手控七把剑,凭一人之力,杀了秦家包括族长在内的四大长老”一卖货伙计说到。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身在集市之中。
这话传到了一旁买花的女子耳中,当场就把话接了下去:“可不是嘛,随他而来的几个黑袍人一人握一剑,杀光了秦家的男女老少,哎呦呦,可残忍了”
“那么大个家族,说没就没了,哎呀呀,那么多条人命。”一挑担子的老汉补充道。
他们正在谈论的事就是少年秦尘川前几日所经历的事,不一样的是他们只是旁观者,法理解他经历亲人惨死面前的痛苦。
更何况他还在族长临死前留下的信中了解到,自己真正的姓氏并非是秦。关于真正的姓氏的线索只有一个玉佩,这让本就在悲痛中的秦尘川心中又多了几许对自己身世的迷茫。
他到底是谁,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对自己的身世有过疑惑,身为秦家嫡子,他的血脉却不能修行秦家祖传的天锁瞳,就连给旁支们修行的地锁目,他都不能修行,当时族长只是说自己体质特殊,暂且不能修行祖传功法,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不是秦族人。
对于秦家,秦尘川有着难以名状的悲感,回忆又从路人的闲杂谈话中唤起。他来不及落泪,从渔船的栅栏边扯下一件蓑衣披上,快步进了一家客栈。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秦尘川躺在二楼一间屋内的床上,想着接下来的安排。
这时,一阵刺耳的马鸣声打断了秦尘川的思考,接着是一个沙哑的吼声,“我乃琅琊府石恒基,受府令调查,从现在起没我的命令客栈里面的人都不能离开!”
秦尘川听着声音,急忙将房门开了一缝隙,“不了,就是此人。”
前几天黑衣人屠他秦家之时,门外逃离的家眷车马就是被此人所斩,要不他们秦家也能逃出一些人。
秦尘川回过神,转过身开始思考为什么琅琊府的人会屠杀秦家。
秦家作为南疆三大家族之一,琅琊府一个地方官府,若是没有皇城允许,怎能对他秦家做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但要是说皇城,秦尘川也说不出自己家族与皇城有什么联系。
轰!的一声,秦尘川的房门炸裂开来,石恒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找到你了。”来不及多想,秦尘川本能的拿出枪抵挡住了攻击,一个飞身闪出客栈,直奔树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