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本是国师通过大合阵法,开天眼借天道,耗尽心血所推演出来的。而且,消息由琅琊府特使护送,除我们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晓,但也不排除个别宗门善推演之人,也借天道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最近有陌生势力来到旗城和战场的一律要严查,但不要打草惊蛇,有发现立即上报给我,以防给我们旗城内部造成损失。今天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由韩将军安排各将军的任务。”
说罢,城主便离开了营帐,徐文德也识相的跟了上去。
“关于那个士兵,燕居谦曾跟我提过,关于他们南疆逃犯的事,说一名善长枪的六品高手逃往边关,要我们配合抓人,但却拿不出朝廷的追查令,被我拒绝了。他所说的和你所提到的应该就是同一人。”
说道这,城主顿了顿,将双手背后,“琅琊府近几年总是越过朝廷擅自行动,处决与其不和的势力,别的地方跟我关,但到了我旗城,除朝廷外,别想有第二人插足!”
随后转过身对徐林凤说道:“那个人不要动,六品的士兵对我们边关来说很稀缺,要是遇见,就带他来见我,要是他愿意,我旗城愿收他做统领。”
徐文德担忧的问道:“城主,我们跟琅琊府这么对着干,怕不是对朝廷不好交代啊,毕竟琅琊府总府主可是连皇族都忌惮的存在啊。”
“管他什么琅琊府,他们法天,近几年不知残害多少我郁王朝能人志士,等着边关战事平复,不用他们来找我,我定会向朝廷上报此事。”
说罢,城主右手紧握,一阵狂风直冲天际。
此时的秦尘川不知道自己因受到琅琊府的通缉,而得到了旗城城主的接纳。他只知道,他经过这些天在战场的厮杀,对于六品的掌控力,他也是自如了许多。
季渊国的士兵对秦尘川也是十分的惧怕,他们不知道何时战场上来了这么一尊杀神,他们本次坐镇的统领也才刚步入七品,这一个小战场的士兵就有六品身手,这哪是这些普通士兵所能承受的住的。
尽管他们不断在上报这件事,可得到的指令仍是坚守战场。
而旗国的士兵对于这个陌生的强者也是十分好奇,白天在战场时他们并肩作战,到了晚上,却见不到这人的影子,对于这个神秘的高手,士兵们也只能听令,远观而不能靠近。
突刺、上挑、横斩,一个又一个人倒在秦尘川面前,他仿佛失去理智,如魔鬼般,情的收割着士兵的性命,而他手中的月虹的纹路也逐渐有了血色。
直到一声咳嗽在秦尘川耳边猛地响起,秦尘川一怔,身体僵硬,停下了屠杀。
看着满身血色的军甲,再向后望去,才发觉自己的身后已经垒起来了一座座由尸体堆起的小山,一阵恐惧涌上心头,手中的月虹还在嗡嗡的作响,秦尘川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他失去了控制,兽性大发的他杀晕了头。
低头看了看兴奋的长枪,秦尘川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陪伴自己如此之久的月虹。
原来,月虹的魔性并没有被完全压制,这次战场上的鲜血唤醒了它,接着让秦尘川也受其影响,进入了嗜血状态。
手中的月虹依旧在嗡嗡的作响,秦尘川也感觉到,刚才的屠杀让自己的实力大涨,他感觉,要是自己一直以刚刚的状态在战场上屠杀,或许都有可能碰到七阶的门槛,但他自己也就会被魔性支配,变成只知屠戮的野兽,要不是刚才的一声咳嗽,只怕自己难逃此劫。
想到那声咳嗽,秦尘川也是十分的疑惑,周围厮杀的声音都难如他耳,这声咳嗽又是如何穿到他的耳边进入脑中的。
趁着秦尘川愣神的功夫,对面的士兵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疯狂逃窜,而旗城的士兵,面对敌军撤退之势,乘胜追击。西北战区又以大获全胜结束了今日的交战。
望着远处溃散的敌军,秦尘川收起月虹,如往常一样,身影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