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姥爷上午就一节课,下了课就到读书室领祁赢回家。
祁赢并不打算把肖名河的事告诉他,肖名河只要敢来招她,她就要动手搞死搞臭他。
尤其知道上辈子肖名河插手了舅舅的工作甚至于姥爷的死亡,这事就不能善了。
肖名河今天吃了哑巴亏又出了血,定然会找机会找补,现在三寸丁的身量要找些趁手的家伙才行。
上辈子跟渣男战斗去学的散打跟武术,也得练起来,这会没有摄像头,想搞死一个孩子,前面的河沟就能解决。
回到姥姥家,祁赢把小包里的钱数了数,八十,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笔有点分量的钱了。
对于祁赢来说还是不够。
祁赢把钱压在被子底下,跨上小包,从柴火垛里挑了根趁手的木棍,把枝杈去掉,用灶台上的砂纸打磨了一下,暂时做个防身的棍子。
“干嘛,去?”刘姥姥挡着厨房门口,谁家的孩子什么脾性,哪有不明白的,撅什么蹶子,放什么屁,不能说一清二楚。也是八九不离十。
这孩子今天跟往日有些不同,比以前更有主意了,得好好梳理梳理,性子跟大闺女一样左了,可就麻烦。
一想到大闺女边桂芬,刘姥姥脑仁就一剜一剜的疼。
祁赢咧嘴一笑,拉着刘姥姥“我就在大院里玩会不走远。”
刘姥姥不放心又叮嘱再三,不能跑出家属院,离河一定要远,河里有水鬼离的近了就把人抓走,找替身。
祁赢一溜小跑,撒风一样跑了出去。今天是个大晴天,这会地上的水早就没有了软趴趴的地面已经硬了起来。
祁赢沿着家属院两旁的树根底下,傍晚容易纳凉聊天的地,拿着木棍子细细的转。
转了两趟,垫了手里的一小把硬币,还有几张脏兮兮的毛票,也算小有收获。
马夜草不肥,人外财不富。
再大点自己能做的买卖就多了,如今只能捡漏。
有了!
祁赢灵光一现,拿出包里的卫生纸,团了两个小团,往鼻子里一塞,一鼓作气往厕所去了。
厕所墙根底下还真有一张五元的纸币,有些湿,有些脏,上面有个脚印,不确定是进去时踩的还是出来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