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单的两笔,在纸上能一下写完,但在脚下确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人写着写着就会了;人走着走着就没了。不磨练不能成就事业,不能在寒风中屹立,只有经历过才懂得、才会珍惜。人啊,请善待自己吧!
我的一生既顺利又充满坎坷,我是一名70后,我家共姐弟六人,大姐阿美,二姐阿凤,三姐阿丽,四哥阿雄,五姐阿翠,我排名老六:阿华,一个幺娃子,很倔强的一个幺娃子,就因为我性格不好,所以没人帮我。不过,自己从小就没指望靠别人。早些年我姐们没出嫁,哥还没结婚时,我们都有很好的友情、亲情,吃的不好,穿得不暖,但一家人高高兴兴,和和睦睦,可结婚后,一切都变了,这是后话。
我的父亲老张,现在想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对他是又尊敬又恨。
父亲年轻时在省城昆城上班,本来是能分配到工作的,就在他回家叫他的朋友,再者看望生病的母亲,耽误了几天时间,所以就过了分配工作的机会。他一气之下,就在我们家乡当了一名代课老师,教书育人,可教书育人的工资不高,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也压的他喘不过气呀,就在改革开放的大潮袭向农村,他们几个朋友商量搞了一个加工站,加工粉丝、大米、玉米还有饵块(与年糕相似的食物)后来经营不善,没有人愿意承担一切损失,于是我父亲就自己一个人接手,七千贷款可不小了。接手以后出现新的状况,村委会不让搭电,这一拖就拖了两年,贷款要还,开销也要;可我父亲没有被压垮,有我母亲在背后支持,因为家里院子较空旷,于是母亲找人做豆腐,那个时候,豆腐皮、豆腐脑、豆腐花就是我小时候的营养品,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味儿。每天忙碌着,人来人往,生意特别棒,我母亲很有人缘,十里八乡的人都拿着黄豆来我家做豆腐。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挺不容易的,但到老年了,缺换不来人心。
我父亲也没闲着,家里有我母亲做豆腐,他就到村里或者山里去给人家写对联、刷门漆、印油门神,有时还给人做门、做柜子,他不光是漆匠、石匠,还是一个合格的木匠,他手艺不是一般的好,现在家里还有他制作的柜子,是用来敬奉神仙的烛台柜,长2.5米,宽0.8米,高1.3米,上面雕有犀牛望月,鹿看金钟,两边有两条金龙抱柱,两条鱼吐莲花,各种各样的花朵,做工精细,漆工艳丽,就留着我做纪念了。
他还跟人学先生、写经文,并且找人捐钱,自己也出了好几百给我们村里的三教圣寺重塑金身,现在还不,每当逢年过节,都有老人、闲人到寺里集会、拜佛、还愿,祈求自己一家一年,清吉平安。
在两位老人的辛苦、辛勤的劳动下,终于还清了贷款。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只要有时间,我母亲就会给我们讲故事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也有亲身经历的。她的故事也很传奇,我现在身在外地,没有时间在她身边尽孝,只有默默的祝福她身体安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