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抿了一口咖啡,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写下一句话:人生本就是旷野,任何人都是过客,只有自己是自己的归处。
大学毕业之后,安妮从宿舍搬出来,她的家就在北京的另外一个区,她并没有回父母家住,而是在另外一个区租了房。
说起父母,安妮这么多年一直和他们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因为工作,他们过了她的成长期,成年之后的安妮很多事情也并不会让他们知悉。蒋宇宁住在京城的另外一个区,两个人保持着亲密的异地恋关系。分手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只不过不知道如何跟父母解释,虽然不经常来往,但是父母确实是知道蒋宇宁的存在。
“嗡嗡嗡”安妮的手机适时响起,看了一眼手机——吴秀娟。
安妮顺势接起:“妈,怎么了?”
“没什么事,你跟宇宁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吧。”安妮的母亲温和的说。
安妮的母亲是一个安静的南方女人,安妮的父亲是典型的北方男人,两个人就这么生活理念悬殊的过了三十多年。
“妈,我最近有点忙,有空了回去吧。”安妮匆匆挂了电话,并没有注意到母亲还未说完的话,自顾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和蒋宇宁分手后,安妮换了一个房子,她突然顿悟人生,想要对自己好一些,也给这段长久的关系画上一个空间上的句号。
租的房子是个小三居,一个房间作为主卧,一个房间作为客房,另外一个房间作为简单的书房,虽然她写的书不出名,但好歹也是一个文字创作者,她需要独立的空间工作、疗愈。租的房子在顶楼,二十三层,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深夜里的星空,这在北京并不多见。房子装修的很美式,她对这些并不挑剔,她把唯一带出来的大件咖啡机归置好,一个简单的茶水间就成了。她拖沓着拖鞋窝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想看看今天的排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快步走到门口,猫眼里的人一脸严肃,她打开一个门缝:“您好,请问有事吗?”
“您好,我们想问问您家里有电吗?隔壁没有电。”
“我家是正常的,您可以看看电表是不是欠费了。”
“好的,麻烦您了。”安妮关了门,从猫眼偷偷看外面的情况。咦?这不是那个“渣男”?“渣男”是咖啡师,还是她隔壁的邻居?这个世界真小。
“安妮,推进下去了吗?”王编辑的微信跳出来,安妮收回思绪,想起来,她还有稿子要赶。她快步走进书房,拉开台灯,耳朵塞上耳机。昏黄的灯光下,安妮手指哒哒敲击在键盘上。一夜未眠。
等安妮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太阳照在安妮的床头,安妮摸摸手机,看看时间,十一点三十二分。她揉揉眼睛,惺忪的睡眼睁开一条缝,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随意的把被子摊开在床上,穿了身运动服,套了个厚羽绒服外套,戴上口罩就出去觅食。
安妮走出家门,对门的邻居“垮哒”一声关上,“渣男”也走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