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阡良面向明长悦,宽慰说:“我没事,这不打紧的。”,他又看向陆正说:“爹,别问了,我先治伤。”
陆正呼喊道:“林提,赶紧拿山蓉草过来。”
一会儿,林提拿着两株山蓉草过来,他说:“府里就剩下两株了。”
陆阡良忽然懊恼:“我忘了,前几日我将草药送人了。”
明长悦立即问道:“这草药在哪里可以采来?我马上去。”
陆阡良回复:“那行我和你一起去。”
明长悦神情严肃像是训斥般,声音却带有一丝柔和:“不行,你现在受伤了,不能乱动的。”
柏归墨一同劝说:“是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交给我们吧。”
陆阡良觉着是不能一同前去了,告诉他们说:“在地寒山的另一头,名叫风药山,你们要小心空中的势雄鹰。”
明长悦走到林提面前说:“小兄弟,请将一株山蓉草给我吧,我好对着寻找。”
林提看向陆阡良,听到他说:“给她吧”
林提将手里的一株山蓉草递给明长悦。
“谢谢。”,明长悦拿到山蓉草后,与柏归墨立即出了陆府。
陆正见他们出了门,疑惑般看向陆阡良,想听听他的情况。陆阡良注意到父亲的视线,眼睛回避着他。
风药山,峭壁上布满了各种草药,明长悦看着手里的山蓉草,仔细向周围环视,最后视线落在山顶端,两人用剑一一削出阶梯,一炷香时间,山壁上形成阶梯模样的路。明长悦将山蓉草交给柏归墨,与他说道:“我去采吧。”
“好,要小心。”
明长悦看着高势的峭壁,心想必须得快速采摘,她极速般踩上刚削下的阶梯,脚一蹬,在看到山蓉草时,挥动手里的剑,山蓉草向下掉落,明长悦有着不稳,她用力将剑刺进山壁中,正要拔剑时,听到头顶“唳”的声音。往上一看是庞大的势雄鹰,明长悦低下头,立时感受到凉风,她抬头看去,见势雄鹰驶向自己,她一紧,立即抽出刺进峭壁中的剑,往下退去两丈。柏归墨见状神情紧张,拔剑后扔下剑鞘。明长悦看着山蓉草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又望向势雄鹰,它正往自己对向的方向飞着,她预感它有返回的趋势,想趁着短暂的时间快速快决,准备抽出剑身时,她再次看向势雄鹰,见柏归墨正准备挥砍它,明长悦大喊:“不要杀它!”
柏归墨手力放松,不轻不重的用剑身拍打势雄鹰,它往下跌落。趁此,明长悦拔剑,登上峭壁,挥剑砍掉山蓉草后,速即踩下石阶落地。
两人站在地面,望着空中的势雄鹰飞翔。一会,明长悦拾起地上的山蓉草说:“拿这些回去吧。”
“嗯。”
陆府,陆阡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紫晶灰衣裳,他坐在桌前,整个人从容自若。林提正为他包扎伤口,他们听到敲门声,抬眼看去,是惜鸳公主。林提有些手足措,正要行礼。
惜鸳伸手拦住他说:“包扎要紧。”
林提继续给陆阡良包扎。
惜鸳走向陆阡良,见他整个手臂都肿上一圈,担惊问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陆阡良看向林提:“你先下去吧。”
林提低着身子走出去,惜鸳坐在陆阡良面前,端详着他被包扎的手臂,布条围了好几圈,她皱眉道:“以你的功夫怎么还会被抓伤,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成什么样了?”
陆阡良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对自己来说是有些滑稽了,他放下衣袖说:“用药治疗几天应该可以痊愈了。”
惜鸳安下心,随后问道:“他们呢?”
“他们去替我采药了。”,陆阡良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惜鸳见他淡然的好像没受伤一样,忽然想到他昨日让自己放心,这样来看,心中立刻明白:“你故意受伤的?”
陆阡良不答话,算是默认。
“你打算怎么将他们留下?”
陆阡良摇头:“留下还得他们自己愿意。”
惜鸳点头,她看向陆阡良的手臂,感动说:“没到你为了我,把他们留下,竟然...”
陆阡良小声嘀咕:“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吧。”
惜鸳只见陆阡良嘴动了动,却听不到他说的话,她问道:“你在说什么吗?”
“没什么,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不过我不确定他们能待多久。”
惜鸳再次望向陆阡良的手臂,出主意说:“你的伤不能白受,用苦肉计应该能留他们一段时间。”
陆阡良粗略瞄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开始需要靠受伤来博得别人的同情了,他窘态道:“行吧。”
惜鸳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想着到时候他要别扭挽留他们的样子,着实有些难为他了,明明是自己要留人,却让他去做,顿时感到内疚:“幸苦你了,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照办,说一不二。”
陆阡良附和说:“好,那就先谢过公主了。”
惜鸳愉快道:“你还用与我说这些吗?”
不久,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惜鸳欢乐道:“是他们回来了吗?”
“应该吧。”,陆阡良算算时间,他们是要到了。
惜鸳兴奋:“我们出去吧,我扶着你走。”
陆阡良提醒说:“我只是胳膊受伤了,还是能自己走的。”
惜鸳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哦。”
陆阡良看着惜鸳藏不住的心思,建议道:“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好。”
惜鸳虽然很想反驳,但还是住嘴妥协:“行,我知道了。”
两人来到大厅,柏归墨和明长悦确实到了,陆阡良见两人收获颇丰,不忍欣喜:“辛苦你们了跑一趟了。”
两人将山蓉草放在桌上,明长悦走向陆阡良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陆阡良轻微的摆动胳膊:“还行。”
明长悦听后,心松弛了些。
陆阡良注意到她手背上一道细小的划痕,他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你被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