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夫人是朝中司香官云乘的女儿,母亲是大梁第一香料商金陵顾氏之女,夫人从小就生活骄奢,来府上也不能委屈了她,日后,府上的花销都紧着夫人,你们的月钱从四两变为三两,每月花销减去三成!”
王嬷嬷的话如在热油中倒了两瓢水,说完话她转身走了,院中的女人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夫人?这么娇贵!连我们这点月钱都要克扣。”
“就是!府上下人月钱还二两呢,我们就给四两,现在还要少一两!”
“马上就要裁新衣裳了,花销减三成,衣裳岂不是也要少两件……”
不远处站着一对双胞胎姐妹,一身湖蓝色素雅装扮,一直没吭声,倒是跟那些女人有点格格不入。
妹妹看着姐姐欲言又止道:“姐姐,弟弟的药钱要少二两了。”
姐姐“嘘”一声,意思是有话回去再说。
人群四散,各人回各院,白衣女子坐在床头,老嬷嬷躬身走上前,恭敬道:“主子,不如明早老奴去回小爷,说您病了,没法起来给夫人请安。”
白衣女子高鼻凤眼,一张白净的小脸清透瑕,气质冷贵,像月中仙子。
细白的手指拿起倒扣的《孙子兵法,唇边绽出一抹玩味的笑,声音清冷靡靡,雌雄莫辨。
“妨,正好我也去见见夫人。”
老嬷嬷一怔,原本想要说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
翌日。
云梦妧是被人揉醒的,揉的是哪里自不必说。
她怕卫容隽知道自己醒了,虽然不成也要拉着她做那事,生生挨了一会。
卫容隽虽然父母双亡,大哥也不在了,但是卫府西面住着他祖父填房一家。
听说填房卫老太太是个宠孩子的,前几年没少纵着小霸王惹祸行凶,有人去家中问责,老太太除了几句孩子可怜,父母都不在了,心疼孙子的话,什么都不会说,更别说是责罚了。
她这位新夫人,肯定是要过去请安敬茶的,世家王府规矩多,这种事宜早不宜晚,卫容隽一会不起也得起了,肯定没时间搓磨她。
云梦妧没想到,卫容隽一点也不着急,好半天也不起身,她实在是挺不住了,身子发软,粉尖尖都疼了。
她嘤咛一声,装作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一拳打在身后人脸上,顺带还踹了一脚。
“呃……”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胸前的手也收回了。
云梦妧见状,“毫不知情”的转头看向卫容隽,见他手捂着眼睛哼哼,半倚着身子,一脸紧张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夫君!”
卫容隽正惬意的享受着美妙滋味,毫防备的被人打了一闷拳,挨了一蹬脚,心情登时不好了。
“你说我怎么了,你打疼我了!”
他没好气道,一大清早就挨打,真是够了!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云梦妧一脸委屈,“我一个人睡习惯了,还以为是在云府闺房呢,一时没顺应过来。”
云梦妧声音软软的:“夫君,快让我看看要不要紧。”说话就往下拉他的手。
活该!让你一大清早就又揉又搓的,快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我也好乐呵乐呵。
卫容隽顺着她的力道拿开了手,看见小妻子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顿时火气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