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盈在耳边的轻声漫语,却让秦空的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身份,被她看穿了?
没道理啊,为了应对这个精明的女人,他甚至在记忆里温习了一遍那个纨绔少爷的细节特征,性格方面更是与之融为一体,自认为毫破绽。
她是怎么看穿的?
难道就凭直觉?
秦空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那以你的直觉来看,我应该是谁呢?”
楚盈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埋首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似乎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对啊……你到底是谁呢?”
为了不让这个敏锐的女人察觉到异样,秦空只得再度“禽兽”附体,一把将她摁在身下,一脸玩味地说:“我是那个想要占有你的男人。”
楚盈盈直视着他的眼眸,笑吟吟地说:“不,你不是……你的眼神不够纯粹。”
秦空明明骑在她的身上,气势却莫名的被压了下去:“怎么样才够纯粹呢?”
楚盈盈说:“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不带一丝杂质,纯粹得就像一头想要狩猎的猛兽;而你却不一样,虽然你装得很像,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其实另有目的。”
秦空说:“眼睛是会骗人的。”
楚盈盈不置可否地说道:“你也是会骗人的,不是吗?”
在秦空愣神之际,楚盈盈突然反客为主,把他压了下去,若隐若现的春光晃得他目眩:“告诉我,你是谁?”
秦空沉思了片刻,倒是冷静了下来:“买通秦府的大夫,下毒害我的人是你吧?
也正是因为你从大夫的口中得知,我喝下了酉时的那碗毒药,绝可能在亥时苏醒过来;心里才有了真正的秦家少爷其实已经死去的大胆猜测,对不对?”
闻言,楚盈盈的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随即若其事地笑出声来:“你若是这么想,你可就大特了;我并谋害自家少爷的动机,何至于犯险与秦府的大夫接触,密谋害他。”
秦空说:“杀我这样的酒囊饭袋,你当然不至于犯险。你只需要说服和你有同样的目的,并且更易于置我于死地的同谋即可;比如,秦府的管家——福伯。
可是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喝下毒药的我竟然活过来了;并且在藏书阁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窥探到了你的秘密——那个让你决定谋害秦家少主的秘密。
因此,昨天夜里,你决定铤而走险,将我和那个叫小花的药童杀人灭口;只可惜,秦府的高手出乎了你的意料,你的计划又失败了……
而今天晚上,我们相约于此,你冒着行踪暴露的风险,也要将我置于死地。因为,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话已说开,楚盈盈也就没有了再演戏的必要,脸上登时泛起了森然的冷笑:“既然你清楚自己的处境,何以还敢冒死赴约?”
楚盈盈自身是三十七阶的风系魔导师,船尾安插的渔夫更是四十五阶的宗师级杀手。在这湖中央的小船上,眼前这个手缚鸡之力的家伙,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风缚术!”
伴随着楚盈盈的一声吟唱,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掠过船舱,螺旋而起;形的风系魔法化作实体,如同一根根缠绕的细线,将秦空死死地绑住。
见状,楚盈盈不得意地笑了:“我越发坚信,以你的聪明才智,绝不是秦家的那个纨绔少爷。”
秦空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落在你的手上,还不是死路一条。”
楚盈盈冷笑:“算你识相,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秦空一愣:“什么东西?”
“还跟我装蒜!”
楚盈盈手里的风魔法汇聚成一根长鞭,随即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输出……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