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索的动作愈发急切,黛眉紧锁,“玉戒呢?”
也顾不得掌心的疼痛,结果摸遍全身都没找到。
她垂下手。
玉戒,丢了。
她也找不到回宫的路了。
慕璃颓废地蹲下,抱紧疼痛酸胀的膝头,放声痛哭。
眼泪是这世界上最轻又最重的东西。
为何轻,因为在漠不关心的人眼里,那只是几滴水。
又为何重,因为在爱你如命的人眼里,那是山崩海啸。
秋风萧瑟,打着旋儿的朝人身上扑。
边寒意,席卷盛京。
盛京厉宅。
琼楼灯火通明,今晚家主临时回这处老宅,一众管事和仆人噤若寒蝉。
厉煌回来后并没有命令下达,此刻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望着手里两枚一模一样的玉戒陷入沉思。
怎么可能?
他的玉戒世上绝不会有第二枚,论是材质还是形态,哪怕是最顶尖的造假仿制工艺也做不出来。
老林从浴缸里捡起的那一枚,起初他也以为是自己醉酒后不小心掉了的。
但是回老宅后才想起来,为了应付商会那帮人,他早几天之前就摘下玉戒放在了保险箱里。
迎着灯光,那枚玉戒内圈若隐若现,显出一个字。
璃。
厉煌眼皮撩起,忽地想到今晚爬进他浴缸的小姑娘。
她竟然知道烽羽这个名字,还有这枚玉戒,实在是匪夷所思。
正出神。
左胸膛心脏位置,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厉煌深吸一口气,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痛得更厉害了。
老毛病又犯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备用药瓶,掰开盖子倒出一粒在掌心,捂进口中,头微仰,清冷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沉郁的眸子暗了暗,点开手机通话,薄唇开合。
“查到没,她是哪边派来的?”
手机那头。
桑彪瞄了一眼对面街拐角处的小姑娘,犹豫答道:“七爷,酒店监控没拍到她怎么进您房间的。”
“人脸识别也查不出她的任何信息。”
“她被赶出来以后参加明星应援了,之后哪儿都没去,这会儿蹲在外面哭呢。”
“应援?”厉煌视线落在书桌前的翡翠琉璃笔架上。
“对,商家二少今天剧组杀青,也住在天伦。”
商洛。
厉煌长睫垂下,掩住愠色。
语气莫名:“把人带回厉宅,立刻。”
“是,家主。”
……
慕璃哭得嗓子都哑了,忽然感觉脚面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低头一看,是只灰扑扑的小兔子,皮毛已经沾上水打结了。它不嫌弃她落魄,她自然也不嫌弃它脏兮兮的。
正抱起小家伙托在怀里,眼前被一片黑影遮住光亮。
慕璃抬起头,是刚才把她丢出来的“刁仆”!
“这位小姐,七爷请你叙话。”
这帮人心术不正,脑子更有毛病。真把她当软柿子,随便捏是吧!
小公主忿忿不平地抹了一把眼泪,挺直腰板,昂起下巴,“他有病,我没药,话可叙!”
下一秒,桑彪偏过头,朝身后的人招手,又是熟悉的套路。
慕璃连人带兔,老鹰抓小鸡似的被塞进黑色商务车里。
……
“还有没有王法?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狗屁七爷究竟是山海经哪一页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