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落落的院子,正当叶长卿在院子劈柴时,院子的木门再次一响,回头一看,是隔壁的李叔,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今日去城墙那看了吗?两位灵根孩童倒真是好福气,不知你可有想法加入门派?”
原来李叔是一名镖师,隶属于玄元门,这个门派由外门和内门之分,前不久,李叔才晋升为内门弟子,得闲回来看看。
三年一次的“玄元门”招收弟子测试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作为内门弟子可以推荐一些适龄的孩童前去,李叔膝下子女,倒是看着叶长卿一个人孤苦地生活,于是想到了叶长卿。
在李叔口中,玄元门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门派,又隶属于归元宗,基本人敢招惹,就连白匪见到了也得绕着走。
要是成为了玄元门的弟子,吃喝不愁不说,每个月甚至还有几两碎银子,当然即使未能入选弟子,也能在玄元门找份差事,总比叶长卿在这起早贪黑的挑水要强。
听到每个月有几两碎银子可以拿,叶长卿眼睛都快冒光了,这几两碎银子要挑多少桶水,多少斤柴才可以拿到啊,叶长卿连忙应了下来。
可惜灵儿看不到叶长卿此刻的神情,要不然又要说叶长卿目光短浅,区区几两银子就成这样。
一个月的期限在叶长卿的期待里很快就过去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虽说就是一床被褥和一把锈剑,但还是整整齐齐地叠进包裹里,李叔来接叶长卿时,望着自己住了多年的老宅,竟还有些舍不得。
林梦此时来送叶长卿,早已哭成了一个小花猫。叶长卿摸了摸林梦的头,笑道:“别哭了,等我回来也给你带好吃的。”
林梦吸了吸鼻子,嘴上却说道:“好吃的我多的是,倒是你二愣子,你只能给本姑娘欺负,在外面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在马车上,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和房屋,叶长卿咬紧了嘴唇,眼眶里的泪水也在不停打转。
叶长卿还未出过远门,甚至就连铁牛镇这个小镇也没出去过,对叶长卿来说,活着已经很辛苦了,这突然的离去,让叶长卿心里一阵伤感和彷徨,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什么样。
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名为清风镇,虽是名叫清风镇,但与一座繁华的小城相差几。街道两旁的商铺各式各样,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不远处还有一座高大的城墙,显得威武庄严。
叶长卿跟着李叔走进城中,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这里与他生活的铁牛镇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新鲜的气息。
“叶长卿,我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再去玄元门。”李叔说道。
“好的,李叔。”叶长卿点了点头,跟着李叔来到一家名为“福来客栈”的客栈。
客栈的掌柜见到李叔,热情地迎了上来:“李老哥,又来我们福来客栈了,这次还是老规矩吗?”
“对,还是老规矩。”李叔笑道。周围有个明显与李叔是旧识的络腮大汉大喊道;“老李,这哪来的小子,莫不是你押镖押回了个儿子。”
“你就积点口德吧,老张,这小家伙的品性我甚是喜欢,若真是我儿子,那可就烧高香了。”李叔也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说罢带着叶长卿来到掌柜安排的一间客房。房间里有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虽然简单,但却干净整洁。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李叔便带着叶长卿前往玄元门。
玄元门位于清风镇的东北方向,距离清风镇约有十余里路程。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玄元门的山脚下。
玄元门坐落在一座山峰之下,山峰虽不算高,但却十分陡峭,仿佛一把利剑插在地上,直冲云霄。在山脚下,有一座石牌坊,上面刻着“玄元门”三个大字,字体流畅,气势磅礴。
李叔带着叶长卿走向石牌坊,经过牌坊,便见到一条青石台阶,通向山上的大门。台阶两侧,长满了各种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两人沿着台阶向上走去,李叔一边走,一边给叶长卿介绍着玄元门的历史和概况。叶长卿聚精会神地听着,对这些知识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走过约莫一千多个台阶,终于来到了玄元门的大门前。大门高大宽敞,两扇门板上镶嵌着两个巨大的铜环,显得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