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泄气道“那还是算了!她克我,我刚想个疯马外号,就撞上了斩马!斩爷”。
斩马是我的天敌!
我和她的梁子,在很久之前。
初二的时候,我偷看她洗澡,然后她就把我的拉布拉多,做成了麻辣火锅。
她还亲自端到了我面前,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吃的可香了,当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她说你养了五年的狗,你都没尝出它的味道阿!
我当时就疯了,那可是我视若家人的兄弟。
当晚九叔就打她了,皮鞭打断了三根,她愣是没吭一声。
我没想过会那么严重,因为九叔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斯文人。
斩马在医院躺了半年,我很想去看她,因为她之前对我很好,经常带我逛商场买玩具,她的零花钱也不多,但每次都花在我身上。
后来我偷偷去过很多次医院,但每次都是站在病房门口,从来不敢走进去。
从那天起,我俩再也没说过话。
大学毕业的时候,老爷子把族长的龙头棍交给我,他没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就宣布,我是新一代的许家族长。
我当时很懵!
按理说老爷子身体硬朗,再活十几年都没问题,就算他要交龙头棍,也是先交给长子,也就是我老爹,但是他却直接交到我手里。
那件事很大,因为许家族长要背负很多东西,我都还没玩够,更不想去背负责任。
老爷子有五个儿子,四个义子,逢人都夸他是龙生九子。
我很清楚我的叔叔们,都不是善茬。
尤其是三叔,当他知道我是新任许家族长时,他直接找老爷子,拍桌子瞪眼睛,说什么老糊涂之类的话。
我老爹虽然没说什么,但他心里肯定也很郁闷。
许家族长拥有一票否决权。
所有的许家产业都可以出手干预。
换言之。
我可以任意把某位叔叔的全部产业收走,也可以随手分给别人。
能把某位叔叔的名字,从族谱中除掉,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那意味着,许家不再是他的靠山。
简单来说,当我举起龙头棍时,连老爷子都得跪下,他跪的不是我,而是许家族长。
三叔骂他老糊涂,我看是一点没。
然后我就从家里跑了,什么鸟族长,老子才不稀罕,老子要天高海阔任我自在行。
啪的一声响起。
“死胖子!你刚才手往哪放的?”
“靠,大姐…这都年前的事了吧,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老王不怒反笑,脸上美滋滋的,这要是换做别人,估计坟头草都得二尺高了。
“老王,咱回墓里吧!”
“现在?”老王说“那山魈估计还没走吧!”
“啊!”老五听闻惊呼一声“山魈?俺在这山里好多年了,从来没听过有吃人的山魈啊!”
“你们说的是真的?”老五惊恐地望着我。
李莎说“真的!我也遇到了,在积尸地的时候,它们抢走了我的背包!要不然我也不会铤而走险!”
老王见我在一旁收拾,愣在原地不愿意动弹,眼睛一直盯着李莎,他是觉得此时分开,估计很难会再遇见。
我恨铁不成钢的望了他一眼,心说兄弟你真的假的啊!
随便遇到个人,你就见色忘友?
你知不知道,老子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李莎感觉莫名其妙,她实在受不了老王的痴呆眼神,就跑到我边上说“许家后人,我也要去!”。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重回积尸地,把我的背包捡回来!”
我不置可否!
老王听到立马跳了起来,“当然好啊!你们赶尸匠和我们摸金派,五百年前就是一家!都是吃死人饭的!”
“别废话了!斩马很精的,要是让他们发现兽道里的兔子套,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老王鄙夷道“至于不至于?一个斩马算什么?她要是敢来硬的,那就是跟我们冀州王家作对,有胖爷撑腰,她不敢的!”
我心说你懂个屁,要是你亲眼见过,她一拳能把水牛打死,你就会知道心理阴影面积能有多大。
“你们在说什么,俺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了?”老五说。
临走时老王很想带上老五,但那家伙一听到墓里有山魈,就死活不愿意动弹。
原本我就不想让他掺和摸金的事,一听他这态度,就没让老王死拽硬拉。
我把脖子上戴的十字吊坠,摘下递给老五,万一斩马他们真的找到这里。
老五只需亮出吊坠,斩马就不会和他计较砸人的事,因为吊坠是斩马买的,她看在许家族长的面子,也就大事化了。
“俺看还是算了吧!”老五苦笑道,“俺怕你姐,看见吊坠会更生气!”
“原本没啥事,一瞅见吊坠,就更气了!”老王也附和着。
“没事的,她的目标不是俺,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俺身上。再说俺对这片山林很熟,闭着眼走,俺都不会迷路!”
听老五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事不宜迟,冒雨夜奔。
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盗洞口。
“荒山野岭的,我们俩还都是男的,小妹妹,你难道不怕吗?我…”老王神头鬼脸地笑着。
话没说完,李莎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