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移,被男人身上遍布的触目惊心的性痕灼回了。
窄细有力的腰肢,水雾迷离的眼睛,汗湿淋漓的双眸,爽到涣散的瞳孔……每一样都令他食髓知味。
池余虽然没有做过,但他知道性事引起的发烧,拖不得的,一刻都不耽搁打电话给前台,拿到了新的被褥。
他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收拾了淫乱不堪的床铺,又不忍直视的洗干净了一塌糊涂的陌生男人。
池余去洗手间沾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他身上被留下的东西,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薄唇干得起皮。
这嘴昨晚骚话不断,湿润还红彤彤的,亲起来很软,叫得也动听。
给他穿衣服时,一张黑金闪光,硬纸片掉了出来,池余把他裹进干净被子里后,才弯腰捡起,好像是这人的名片。
莱茵集团,时故渊。他叫时故渊。
池鱼思故渊。
池余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姓时?还是时听寒公司的人?普通员工吗?怎么会有这样高级的名片?
莱茵集团,他也知道一点点,是个现代新能源科技公司,规模大,是许多物理高材生梦寐以求的公司。
但不包括池余。
朝阳在悠远的蝉鸣中缓起之前,池余买着退烧药又回到房间。
时故渊还深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薄薄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隆起小小的一团,显得很单薄,很可怜。
池余眼睛半睁半闭的掀开薄被,被他反复蹂躏的地方一览余,不好意思仔细瞧,胡乱的按照医嘱,上了点药。
池余枯坐在椅子上挣扎纠结,把人弄成这副模样,一走了之的话,既不礼貌,也不道德;可要是不走的话,是在等什么?
只是一夜情对象而已,难道还真要如昨晚说的那样,等着让时故渊包养他吗?
池余琢磨得神游天外,床上的人恍惚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不同于昨夜疯狂掠夺,忧郁的侧脸。
见这人吃瘪,他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恶劣愉悦感,扯嘴角笑了笑,“年轻……咳咳……就是好,昨晚做那么凶,还能起个大早。”
池余差点没把自己弹起来,这个男人每次开口,好像都能吓到他。
“你……你什么时醒的。”
场面并没有他猜想的那样尴尬,大概是因为时故渊好像,还挺好相处的。
池余见他干咳得厉害,一手端起柜上的温水,一手轻拍着他背,“说不了话也不要勉强,先喝点水吧。”
时故渊有些诧异的张口,含住抵在下唇的玻璃杯边,今天这个小鸭子和以前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呢。
入口的茶水温度刚刚好,却不是清汤寡水的淡水,味道清新,淡雅,口感非常舒适的苦,后回甘,下咽就缓解了他喉咙的干哑。
“给我喝的,这是……什么茶水?”这种廉价却清苦的茶水,时故渊当是没有喝过,平时他也不屑喝这玩意儿。
池余也是看得出来,他连矜贵到连衬衫纽扣都是昂贵材料定做的,既费劲扣上还难解,定喝不惯这普通的茶水。
“金银花参茶。”
“你……能喝不?不喜欢的话,要不……我还是给你倒白水吧。”
池余并没有等着他回答,兀自的倒了一杯温的白开水,放在了喝过的茶水旁边,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漫目的地在空中乱飘。
时故渊这会儿歪着身子靠在床头上,松散的样子看着像个吊儿郎当的少爷,漫不经心的盯着他看。
“年轻人,还不拿正眼瞧我,这是对昨晚不太满意?在怪我强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