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灭门惨案已过数十日,官府昨日贴出布告。通告柳州百姓,现已查明郭文天,郭晏成父子二人勾结山匪,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欺压百姓,罪证确凿,因郭氏父子与山匪恶贼分赃不均,惨遭山匪灭门纵火,山匪恶贼抓捕途中负隅顽抗,均已就地格杀。
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恶意中伤,宋音词气不打一处来。只因郭慕乐近日尚能进些食物,气色有所好转,宋音词才一直强压着怒火。
今日天刚蒙蒙亮宋音词便乔装成男子前往知州府。
“小生宋白清求见许知州。”
“许知州,是你等想见便能见的。”知州府的官差驱赶着宋白清。
“官差大哥,请帮小生通传,小生宋白清求见许知州。”宋白清特意将后半句提高了声调。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赶紧给我滚开。”那官差气势汹汹提起木棍朝着宋白清打去,重重打在其右腿上。
“小生宋白清求见许知州。”
官差见宋白清如此冥顽不灵,再次提起木棍朝宋白清打去。
“住手。”
忽传一道厉声喝斥住了官差手中即将落下的木棍。
宋白清抬头看去,只见知州府内走出一男子,身穿月白万年青长袍,腰间束着皤然暗花宽带,挂着一缥碧麒麟玉佩,银冠高高束着一头玄发,左手握着一把宝剑,身高六尺,脸庞棱角分明,剑眉高鼻,一双黑瞳幽深冷峻。其身后的两名男子也是气宇轩昂,其中一人身穿赤青长袍,样貌俊美,另一人身穿茶褐长袍,英姿焕发。
“快快离去,此乃京城贵人,小心你的小命。”那官差低声对着宋白清说道。
“小生宋白清求见许知州。”宋白清吞咽了一口唾液,又高声说道:“为郭府灭门惨案而来。”
那月白长袍男子对着府门口官差说了一言,便转身走回了知州府。
“走吧,宋白清。”那官差冲着宋白清示意道。
宋白清跟着官差走进厅堂,许知州高坐在上,那月白长袍男子等人坐在右侧木椅上。
“小生宋白清,见过许知州。”宋白清双手作揖对其说道。
许知州瞅着眼前这一普通的白面小生,甚是不解俞少卿为何要将此人带入府中问话,只得清了清嗓子,发话问道:“便是你这小生在门口喧哗,你找本官尚有何事?”
“小生,听闻许知州为人清廉正直,大公私,手下从冤假案,犹如青天大老爷在世。”
这白面小生倒是个嘴甜的。
“你等所听所闻非虚,你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本官自会为你等做主。”
“多谢许知州,小生,今日前来便是为好友郭晏成之冤屈。”
郭晏成?
“郭晏成?可是那郭文天之子?”许知州激动的差点从木椅上站起来,斜瞟了一眼俞少卿,又正襟危坐。
“正是,小生之好友郭晏成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其父更是清廉爱民,一生清白于世,岂会以权谋私,欺压百姓,与那山匪勾结……”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此人赶出去。”未等宋白清说完,许知州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朝着屋外的官差大喊道。
“许知州何需动怒,只是一小生的片面之词,听其说完又能如何。”俞少卿不急不躁的说着,看着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许知州,此事定然不简单。
这男子一开口,许知州双袖一甩坐回了木椅上,双眼仇视的盯着那宋白清。
此人应是朝廷派来查清郭府命案之人,连许知州也得忌惮三分。“小生宋白清正是人证,小生与那郭晏成朝夕相处,联手破案数十起,深知其为人,府衙捕快与街坊邻居均可为小生作证。”
这小生倒是有几分胆识,竟敢独自一人前来为郭府满门申冤,或许知晓郭府命案的真相,倒是可以试上一试。“那你可知虎头崖上的赤龙帮?”俞少卿目光犀利瞥了一眼宋白清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