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
小厮见到宴正萱走了进来,几乎连滚带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那贱人勾引小的,不是小的自愿,请大人明查,呜呜……”
宴正萱听闻宫惜情床底藏人,本就带着怒火而来,如今又听小厮辱骂宫惜情,怒火愈加汹涌,狠狠踹了小厮一脚:
“你自己心术不正,竟然还敢冤枉他人,本大人看你就是不想要命了。”
下脚之狠,将小厮直接踹飞了出去,发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晕死了过去。
云冲见此,赶紧让人取来一盆凉水,将人浇醒。
小厮醒了过来,宴正萱依旧不解气,将脚狠狠踏在他的胸口,冷言:
“说,是不是你给她下得药?”
小厮见宴正萱全身散发冷气,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不是,小的只是路过,宫……宫姑娘便朝着小的招手,说自己很热,让小的帮忙,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查,呜呜……”
此时小厮若还不知道宴正萱替谁出头,那他就是傻子了,所以这次他没有辱骂,而是实话实说。
“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宴正萱抽出宝剑在手里把玩,不起波澜的声音,却让小厮不寒而栗。
“小……小的与宫姑娘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得到满意答复后,宴正萱这才将脚缓缓从其身上挪开,就在小厮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却感觉到双臂一阵剧痛,两只血淋淋的手,便掉落在了地上,伴随着的还有宴正萱幽冥般的声音:
“丢进诏狱,本大人不想再见到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小厮不顾手臂疼痛,拼命求饶,依旧被两名锦衣卫拖走了。
即便如此,宴正萱身上冷气,依旧没有消退。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宴正萱如冰的眸子扫向云冲,云冲战战兢兢:
“没……没有,整个府邸,都被属下带人找过,没有“合欢散”的痕迹。
“没有?没有,她怎么会中“合欢散?”定是你们失职,每人下去领五十军棍。”
宴正萱收剑入鞘,不容拒绝的语气。
“是。”
云冲不敢有任何意见,拱手行礼,可就他转身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大人就如此信赖她?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别忘了,钟伯说过,宫小姐曾收到过一封信,可属下带人找遍了整个“月阳殿”,也没有找到那封信。
大人可在宫小姐身上,发现过?”
说着心,听者有意,宴正萱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丝怀疑:
“莫不是,“合欢散”藏在那封信里?”
“去,将那名小乞丐,给本大人找到。”
宴正萱丢下一句,踏步走出柴房。
云冲等人不用受罚,全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宫惜情依旧躺在宴正萱的床榻上。
因为她的衣衫,再次被撕碎,还没有下人,为她送来衣衫,除了用被子裹着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一阵推门声,让她宛如受惊兔子,警惕地望着房门。
见是宴正萱,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很快又紧张起来。
此时宴正萱矜贵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