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问这作甚?难不成小姐也想开家铺子?”
季淮宁双手托着下巴,“正是,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银两,然后带着你们游遍大周各地。”
青玉赶忙堵住她的嘴,“小姐慎言,按大周律例,官家子女不可为商。”
季淮宁拿开她的手,安慰道:“怕什么,我不出面不就行了。”
“哼,你还没你婢女懂事呢!”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季淮宁暗道不好,忙跑出屋外,“姨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杜玉双走到屋中坐下,“我要是还不回来,你怕是要上天了吧!”
季淮宁跟在她身后,“姨娘说的哪里话,淮宁不敢。”
杜玉霜怒地拍桌,“不敢?不敢能盘算着开商铺?你明知官家子女不可行商贸之事,还敢起这念头,你这是想害了你父亲、害了整个季府不成?”
季淮宁看出来杜玉霜这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好乖顺道:“淮宁不敢,方才是与青玉说着玩的,姨娘别当真。”
“是我对不起姐姐,这么些年都没能把你教好,玉霜有愧姐姐在天之灵。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你,日后你就会惹出更大的祸害。”
杜玉霜装模作势的摆出哭腔,拿起帕子擦眼泪,俨然一副自责模样。
随后朝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意会冲着两旁的丫鬟吩咐道:“来人,掌嘴。”
青玉立刻挡在季淮宁面前,“不可,小姐已经知道了,您就饶了小姐吧。”
杜玉霜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青玉死死抱住季淮宁,“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对小姐。”
青玉单薄之躯终究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两人被双双压着跪下。
季淮宁忍着怒火,质问道:“姨娘这是做什么?”
杜玉霜冷哼了声,“做什么?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哪了?知法犯法该不该罚?深夜私会男子该不该罚?”
说完不容季淮宁说话,下令道:“掌嘴。”
季淮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啪”的一声,左脸火辣辣的疼。
季淮宁两只拳头握紧,恶狠狠瞪她:“我并未犯法,也没有私会男子,姨娘为何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率先回答她的又是一巴掌。
杜玉霜悠哉开口:“刚刚我可是亲耳听见的,在场这么多人可是都听见了。至于私会男子,那可是老爷亲口跟我说的,我这个当姨娘的既然知道了可不能不管,不然如何对得起你早逝的娘?”
青玉挣脱束缚,推开扣住季淮宁的婢女,“放开小姐,你们这些贱婢竟然敢打小姐。”
青玉死死抱住季淮宁,“求杜姨娘放了小姐,我替小姐受罚。”
话才说完,青玉就被人拖到到一旁。
杜玉霜眼都不抬一下,“这怎么行,她不亲自受着怎能长记性,接着给我打,打到她认为止。”
青玉哭着说:“那男子是见我们马车坏了好心相送而已,不是私会,您误会了。”
不知打了多少下,季淮宁只觉耳边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青玉的哭声犹在耳边,但听的不真切。
她用尽全力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杜玉霜。
杜玉霜再次开口:“你知不知?”
“我没!”
“那就接着给我打!”
“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事了。”负责掌嘴的婆子凑近杜玉霜小声说。
杜玉霜走过来,一只手指挑起季淮宁的下巴,“那就关祠堂,给你母亲认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