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庄三楼雅间里,掌柜坐在祁洛对面压低音量汇报着城中情况。
“这些日子城中未发现异常。不过前些日子城中倒是涌入了许多月华国的商人。”
“月华国的?”
“是,我国历来与月华国有贸易往来,城中有月华商人并不为奇。
只是有一日老奴到茶市探新茶时,正巧见这批商人在茶市摆摊时,不知怎的与周边的摊贩发生口角之争,竟一招就把那人右臂卸了撂倒在地。
老奴见那人身手了得,全然不是普通练家子,就派人探探他们虚实,发现这些人行事做派都有一套规矩,颇像是受过训练的。老奴觉得可疑,便派人偷偷跟着。”
“可有发现不妥?”
“他们每日正常出摊并不妥,只是有一处很可疑。”掌柜的说完抬眼去看祁洛,见他神色淡然便接着说:
“那批人入城当日路过茶庄,人数不少,我便留心了些。我记得当时共一十六人,可据线人来报,他们每日出摊只有十五人。”
祁洛闻言一顿,“他们住的客栈可有派人盯着?”
“盯着的,未见外出,饭点时小二也都会送一份饭到房里。”
祁洛觉出异样,“整日都不出房门?”
“是”
祁洛思索一阵,突然说:“让我们的人找个机会进屋看看。”
掌柜的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子是觉得屋里有诈?”
祁洛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嗯,不是同一人且每日闭门不出,很有可能人并不在屋内。”
“想办法查清楚他们此行目的。”
掌柜的弯身拱手道:“是,老奴的这就吩咐下去。”
祁洛走到窗边,闭上眼感受徐徐吹来的微风,风中带着夏日特有的闷热,祁洛心底生出一丝烦躁。
他总觉得身上有股香气环绕,但并不让人觉得甜腻,是一种极淡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想起女孩那张红肿的脸,双颊上分明是巴掌印。她一个县令嫡女怎会被打?
又想起幼年初见她的模样,眉头一皱,吩咐西木道:“你去查查泽安县令家的情况。”
“是”
西木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泽安县令是那季小姐的父亲,瞬间明了。
他家这二十年的老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
夏夜晚风徐徐,微风拂过树枝响起沙沙声,书房里的烛火跟着翩翩起舞。
红木书桌上摆满公文,男人正埋头处理堆积的公务。
门口传来敲门声,祁洛挑起眼眸探去。
“进来”
清冷的嗓音就着微风传向来人,又即刻低头忙公务了。
西木办事效率颇高,下午才吩咐下去晚上就调查清楚了。
“公子,季县令家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说”
声音没什么起伏,好似叫人调查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