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忽然双膝跪地,十分诚恳道:“我想娶泽安县令家大小姐季淮宁,请爹娘代儿子提亲。”
林妶把画给身后的婢女,把祁洛扶起来,对祁奉林说,“我没听吧?儿子开窍了?”
祁洛站起来,郑重地说:“阿娘没听,我想娶她。”
林妶拍拍他的肩,抚平褶皱,脸上欢喜藏不住,“什么成全不成全,虽然只是个小县令的女儿,但只要你喜欢就好。阿娘这就叫人去备礼,明日阿娘亲自去提亲。”
祁奉林问:“怎么认识的?”
“半月前在郊外遇见的。”
祁奉林不似林妶那般开心,甚至有些严肃。
“不过才半月,你了解她为人?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子,对她来说是高攀。”
“我是认识她不久,可我清楚她为人。也不是她想嫁给我,而是我想求娶她,何来高攀一说?父亲何时还在意起门第来了?”
祁奉林见他如此,叹了口气,“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既已认定,爹娘岂会不同意。”
祁洛闻言随即笑开,双膝跪地又行一礼,“多谢父亲母亲成全。”
林妶忙把他拉起来,“说话就说话,老跪着干嘛。前些日子问你,你还说你没藏着,你现在长大了,什么事都不跟爹娘说了。”
祁洛不答反说:“她叫季淮宁,是家中大小姐,并非妾室所出的二小姐,阿娘可别弄了,我只要她。”
林妶瞧他这样,切了一声,妥协道:“好好好,阿娘记住了,不会弄的。”
“那阿娘记得备礼,儿子先去换身衣裳。”
祁洛走后,林妶叫来西木问话:“公子与那季大小姐是什么情况?”
西木如实说:“大约半个月前,在回京路上碰见了马车坏了的季大小姐,公子将季大小姐送回家;再然后就是五日前,公子在茶庄又碰见了季大小姐,之后公子便命小的调查季家情况。”
林妶与祁奉林互看一眼,又问:“除此之外他们没再见过了吗?或者可有互传书信?”
“没有”
祁奉林双手背在身后,沉着道:“那季大小姐人你觉得如何?”
西木把头垂了垂,“小的不是很了解,不敢妄言。”
林妶见状摆摆手,“你下去吧。”
待人走远了,祁奉林轻笑着说:“这小子还玩起一见钟情了。”
林妶站到他身旁,“你没瞧见那小子多认真,求个答应,给咱行了多少大礼了,生怕咱俩不答应。”
“倒是让我对那孩子越发好奇了。”
祁奉林拍拍她的手,“我们就别瞎操心了,按他说着做,再过不久就可以抱孙子咯。”
林妶一喜,“要是快,没准明年就抱上了。”
不一会儿,换了身衣服的祁洛匆匆走过。
林妶见他又要走,问道:“才回来这是又要去哪?”
祁洛脚步未停,“去找她。”
林妶与祁奉林相视一笑,故作哀叹道:“哎,儿子大了不中留,才回家又找媳妇去咯。”
“这不好吗?他没媳妇前你整天念叨,现在有了你又舍不得了?”
林妶立即收了神色,“那倒不是。”
祁洛一连忙了几日,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既然决定要娶她,就要找季淮宁说清楚,告诉她真实身份。
马车穿过中央大街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车被拦下。
西木掀开帘子轻声说:“公子,有密报。”
祁洛拆开信件,眉头一蹙,沉吟片刻沉声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