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灵力形成了旋涡，而旋涡的尽头就是神色痛苦的沅舟，明明没有记忆的他看到这副景象却不知为何，端地从骨子生出令人颤栗的恐惧和痛苦，就好似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云九灵能够想象到灵力盈满经脉后还源源不断地涌入的痛苦，没有尽头，处可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快要绞碎自己穷尽的灵力。

就在云九灵眼睁睁看着徒弟承受痛苦的时候，沅舟突然满眼痛苦地拉住了他的手，疼痛让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但是握着自己的手却没有用多少力气。

“师尊…我恐怕是要爆体而亡了，死之前我还有一个愿望，师尊能不能帮我？”沅舟红着一双眼睛，目光恳切希冀的看向云九灵。

云九灵虽然对待徒弟不苟言笑，但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冷漠地看着他承受痛苦，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云九灵怜爱地摸了摸弟子的脑袋：“你有什么愿望，师尊能做到的都帮你实现。”

“真的吗？”沅舟听到了他的回答，忍受着灵力在体内疯狂汹涌地痛苦，扯出了一个期待的笑。

看着徒弟笑的睚眦欲裂，云九灵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去，“真的，你说吧。”

然后话音刚落，刚刚还极尽克制的弟子突然扑上来，然后不得章法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云九灵被扑倒，厉声呵斥着。

“师尊这就是我的愿望。”沅舟声音沙哑而真切地诉说。

然后没有灵力的云九灵就被扑倒了，万幸的是傻弟子啥也不懂，只知道摸摸蹭蹭，像一个不得章法的大狗，所以虽然苦了云九灵的五指姑娘，但还是最终还是保住了他的清白。

如果没有这个小朋友，云九灵其实还可以不跟弟子计较，就当是弟子疼昏了头做出的混事，况且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

但是昨天还在自己耳朵边说sa话的人，今天就领了这么大一个小朋友回来，这叫他怎么平静！

就在云九灵穿好衣服，翻出自己许久没用的短鞭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一天未见，弟子还是长的一如既往的妖冶，五官精致细腻，但是凌厉的线条却又不显得娘气，只会让人端地生出几分不敢靠近的心思。

沅舟站在那里天地都会为之失色，这也是为什么云九灵这么多年没有让弟子出过宗门的原因，毕竟宗门没什么实力，他要是被人看上了自己都没办法带人抢回来。

走进门的沅舟看到已经起床坐好的师尊，再看到师尊手里拿着的短鞭，眼神一亮，一个滑跪就到了云九灵身边。

云九灵已经习惯了弟子脑子不正常的行为，虽然突然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想躲，但是想想他干的事情，又任由他跪着了。

“现在知道了？”云九灵拿着短鞭走到了沅舟的背后，冷声道。

“弟子冒犯了师尊，请师尊责罚。”沅舟义正辞严，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听到他说的这个，云九灵耳朵微红，本不想和他计较，但是徒弟自己都说了这个，为了以防万一一起罚了也行。

“三十鞭，下次莫要再犯。”云九灵清清冷冷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扬起胳膊就往沅舟的背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