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众人朝他看去。
“是我把大伯女儿的房间弄乱的,因为卿卿说她害怕大家之后就不爱她了。我为了给卿卿出气就半夜带着墨水去泼的。”
说话的人是祁肇,此时他一脸慌乱的摆着手,嘴里的话却不停。
“我就是讨厌这个没见过面的堂妹,卿卿明明和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要被一个陌生人替代,我不舒服。”
祁肇的妈妈,姜玉莲听了两眼一黑,直接一个巴掌抽了上去。
“逆子!”
家里一直是大哥一家掌权,祁氏也一直很好,他们当然乐于跟着大哥干。只是祁泽州心里一直有个坎过不去,就是他的妻女。
她和丈夫每天都祈祷大哥找回女儿,这逆子倒好,直接把人家房间给毁了!
这还怎么让她和大哥和丈夫交待。
套出了真话,花月清也不再介入,去了灵力真言符立马变成了一堆灰烬。
祁肇被打了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妈,你打我干嘛!我又没说!这个人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假的!更别说卿卿姐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万一这个女人来了给她颜色看怎么办!要我看她就不该回来。”
姜玉莲听的脑袋嗡嗡的,立马看向脸色黑到底的祁泽州和祁允鹤。
他们家现在是祁泽州掌家,以后是祁允鹤接管。
祁月清丢了十八年才回来,以后肯定是会被宠上天的。
自己这个蠢货儿子立马就得罪了干净,他以后还怎么在祁家混下去。
想到这里,姜玉莲立马拉着祁肇向前走了两步。
“大哥。”姜玉莲抓着祁肇跪在他们面前,“您看怎么处理。”
祁泽州没说话,看向了花月清。
花月清看见他的眼神,沉思了一会。
她以为祁泽州是为难了,所以开口说。
“其实这件事很好办。既然大家不欢迎我,我搬出去就好。”
“不行。”
“不可以。”
几乎是同时,祁泽州和祁允鹤立马否决。
花月清停了一会看着他们:“我此次来便是来报生恩,报完了我自然便走了。若是因为我一人而惹得大家不快,那就得不偿失。”
“什么报恩。”祁泽州皱眉有些不赞同。
“生恩。”花月清淡淡的看着他们,“养恩我已报完,如今是祁家。报恩完了之后,我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找机缘,不过这是自己的大劫,肯定不能随意去说。
她以为是自己困扰了祁泽州与家人的关系,令他为难,于是她便开口解释。
花月清好歹是祁家的人,现在找回来肯定是不可能搬去外面的。让别人知道了,丢的不仅仅是祁泽州的面子,也是他们祁氏的面子。
“报恩?又在说什么话。”祁景嘲讽出声,“你什么都没有怎么报恩。”
“自然是有的。”花月清一脸的镇定,掀起自己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一些疤。
“若是需一些非常规手段,自然可以。花家便是如此,我已圆满。若是需要一些玄学相助,我也可以帮忙。”
“方才是我擅自为二位选择了玄学相帮,日后需择另法,自然也是可以的。”
花月清说的情真意切,丝毫没有隐瞒。
花月清常年处在花家,接触的外界东西也只有玄学。她不懂人情世故,亦不懂这些是正常的。
毕竟在她看来,多年的殴打囚禁只是为了报恩,并不妥。花家的人在发泄的时候已经将怨气给她,花月清也常年替他们清除怨气,花家也在她的帮助下蒸蒸日上。之后还上这么多年用的钱,他们是两清的。
玄鎙见此出来圆话:“姐姐常年不见人,不太懂这些,见谅诸位。”
说着玄鎙立马把花月清的袖子拉下来,也不管花月清的不解。
他们哪还有什么争锋相对,早在看见花月清手臂上的伤痕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面青紫遍布,甚至还有结痂的血痕。
可想而知,这打的有多狠。
但这些惊讶的人里面并不包括莫卿卿。
花月清回来之后她就危机感飙升,特别是花月清露出自己的伤痕的时候眉头更是皱的很深。
在她看来,这不过都是博取同情的手段而已,只是为了取代自己。
“你被虐待了?!”祁允鹤抓着花月清的手,呼吸急促。
他以为花月清在花家就算过的不好,也衣食忧。毕竟花家也是个有钱人家,没想到,自己妹妹却一直遭遇的这些。
“没有,这是报恩。”
花月清面表情的说。
她从小就被殴打,后来遇见了师父,师父和她说这是报恩。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是注定的。
“什么报恩要打成这样。”祁泽州本来就因为房间的事情生气,眼下得知这件事更是怒火中烧。
看着花月清,他就想起亡妻对自己临终前的祝福。
“一定要把女儿找回来,好好地对她。”
现在人是找回来了,但一点也不好。
她不仅和自己的家庭分离十八年,还承受了十八年的非人虐待。
祁泽州不敢想,也不能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