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白忧。”
寻墨将子泠叫回房间去,想独自和白忧周旋,子泠虽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被兄长关了进去。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被封印在昆月湖数十年,多亏了子泠我才得以自由,我是来感谢你们的。”
“子泠只不过是普通人,何谈给你自由,莫要把这等帽子扣在子泠身上,真要感谢,那劳烦你离镇子远点,离子泠远点。”
寻墨并不想和他多说,只起身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倘若这妖兽为祸人间,那子泠将担上罪魁祸首的罪名,若他并恶意,只离得越远越好,寻墨修行并不算太高,只想也只能护镇子一方周全。
“兄台莫急,我知道你们镇子世代与妖兽为敌,自然对我也绝不会客气,但你也明白你并非我的对手,所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即可。”
子泠扒着门听了好久,猛然记起这人自己在何处见过,她打开门,走近些看。
“我知道在哪见过你了,你就是昨晚梦中的那个奇怪的人。”
寻墨看看子泠,又看看白忧,脸上写满了疑惑。
“昨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有人一直在叫我,但是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我从床上起来,去了昆月湖边,然后就看见了你,然后...然后就没了。”
寻墨听此,再想起昨晚白忧抱着子泠回来,深知其中并不简单。
“那姑娘可记得叫的是谁的名字?”
“不记得了。”
子泠面对白忧坐下,寻墨就站在子泠身旁,她仔细打量着眼前那人,发现他眉间有一淡淡的印记,形状像流火也似水滴,而他的眼睛,也在和子泠对视的一瞬间,闪出幽蓝的光。
“啊啊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子泠像是受了何等惊吓一般,从石椅上弹起来躲到寻墨身后,寻墨见状又唤出他的配剑,随时准备和白忧大战一场。
“你就是昆月湖里的妖兽,你你你你想干嘛,我那天虽然冒犯了你,但是你也把我打的够呛,你可不能记仇啊你。”
子泠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倒是越来越小,白忧听了只是笑笑,变出一盏茶,倒入杯子里,自顾自喝着。
“你何时去过昆月湖?”
寻墨有些奈,子泠生来就不是闲的住的性子,偷偷捣蛋这类事情她做的也不少,只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到她竟跑到昆月湖去,还被眼前的妖兽打了一顿。
子泠心虚地看着寻墨,左手挠了挠头,又慢慢坐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个,没什么,我就是晚上睡不着,去昆月湖走了走,然后见到了他而已,没什么的,真没什么。”
寻墨倒不在意她是否去过,只在意她是否受伤,任子泠如何调皮捣蛋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受了伤,怕是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也要回来活剐了他,他自己也会自责不已。
“那天我遇到了个公子,他救了我,还把我送回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放心吧。”
“公子?”
白忧原本看戏的神情立刻冷了三分,手中的茶盏也被他隐去,十分严肃地对两人说:“以后要是再遇见他,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和他扯上关系可要倒大霉。”
子泠听此就不乐意了,好歹长泽也救过自己的命,当着她的面说救命恩人的不好,这个白忧可真是过分。
“你!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
见子泠赶人了,白忧也不好多待,本想着今日来好好认识一下,结果却触了子泠的霉头,不过论何时,他都会让子泠远离长泽,论以何种代价。
但他又真的能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