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荡起一缕长发擦过他高挺的鼻梁,随后又不甘静默,游离于他线条分明的五官之间。
门外有人脚步匆匆地赶来,向他躬身行礼,“将军。”
“何事?”
“禀将军,昌济当铺的掌柜于一刻前溺死在了茅厕当中。”部下汇报道。
萧鸿雪微微簇了下眉,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溺死,你可有确认?”
“回将军,他的尸首目前正摆放在当铺后院内,属下确认误。”
“继续查探。”
“是。”
萧鸿雪沉默半晌,转头看向一旁石柱般的元良,出言询问:
“元朋,你说一个人溺死在茅厕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属下觉得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元良这才有了动作,挠着自己的头,如实答道:
“一个人如果掉进了茅厕必然会挣扎,在挣扎之下溺死这件事根本说不通。”
萧鸿雪点点头:“所以你认为有人蓄意杀了他。”
“额?”元良闻言一怔,眨着眼睛道:“属下还没想到这里呢......”
他说完略为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鸿雪并没有为难他,出门前往太华厅。
此时的太华厅内,都督苍霞正坐在桌前,双手端着公文细细浏览,一头及腰长发倾泻而下垂落到地面。
那光滑的秀发犹如一条黑色缎带,将其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优美。
而在她那张精致的面孔之上,正表现出一种十分认真的状态,以至于整个人都融入了周围的环境。
看过公文后,她将之细致地归拢,随后抬起头,便看见了坐在一边的萧鸿雪。
“子宁,你来了。”她轻启朱唇,语气如对待家人一般平常又亲切。
萧鸿雪应了一声,随后出言道:“都督,我今日去了城中的昌济典当铺,那里前不久发生了一件命案。”
“昌济典当铺......那是司马家的产业。”苍霞道。
“没,此命案正与那当铺老板司马旭有关。他私下偷放高利贷,又强占平民高濂之妻,致使赵氏不堪折辱撞柱而亡,其所行所为十分恶劣。”萧鸿雪的话中隐含着丝丝缕缕的怒意。
苍霞听后,十分认同:“如若历数司马旭过往犯下的罪行,他纵算死上十遍也不为过。”
她又话锋一转,“但司马旭仅是象身上的一只跳蚤,不值得我们此刻出手,我们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萧鸿雪轻点头作为回应,随后提起另外一件事:
“离奇的是,昌济典当铺的掌柜,居然也在不久之后溺死于茅厕之中。”
苍霞闻言轻笑,声音有若鸟儿啼鸣:
“依我所想,定是城中某位义士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出手将其击杀。只是正赶上那掌柜身处于茅厕之中,便趁此给了他一个好的归宿。”
萧鸿雪勾起嘴角,刚刚还冷冰冰的面孔之上,洒下了一缕柔和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