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浓,已然深夜的田间,蛙声伴着蝉鸣聒噪的让人睡不着觉。
“小惟,奶奶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她跟你爸也有了孩子,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后能不能对你爸,”江奶奶并没有把话说完。
当初江惟的妈妈就是在生下江惟后发现了江宏强在外面出轨,导致江惟的童年就是在江宏强的不断出轨,江母的不断争吵中成长的。
直到十一岁那年,江宏强外面的女人怀孕加上有手段计谋,逼走了江惟的妈妈,父母争吵的局面才从江惟的世界里退出。
不过,有了后妈也就意味着有了后爸,父母离婚后,江惟也并没有因此而好过,反而的日子变得越来越不好。
江宏强一颗心压在后妈和后面的孩子身上,江惟在家里得到的关注比以前还要少,以前至少还有江母在照顾他,现在连佣人都是趋炎附势的,所以江惟的日子过的真算不上好。
不过也多亏江家还有个江奶奶在里面主持正义,但江家父子离心已然成了事实。
江奶奶年纪也大了,对家庭和睦子孙承欢的观念也越来越重了,但是儿子当年做的事情确实混账,她这个老不中用的就希望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让父子俩有机会和解,和解不成以后不来往也行啊!
要是以后父子互相残害,那还得了啊。所以江奶奶日常就是拉着江惟做思想工作,给江宏强打电话让他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该给江惟的一个也不能少。
但江家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犟,江奶奶年纪也大了,力不从心是常态,她自己也知道,但还是想尽一把自己的力。
“奶奶,你说做了事的人该怎么处理?”江惟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奶奶,也不做回答。
江奶奶见状,也知道了这段时间的思想工作又没做成功,一摊手,叹了声气:“算了,我也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拄着拐杖重重地捣向地面。
江惟继续笑着目送江奶奶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惟瞥了眼挂在窗外。
残月高高挂起,星星稀疏,月光淡淡。
转而继续坐回电脑桌前,噼里啪啦的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江惟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起身换衣服,就准备关灯休息了。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是我,纪诗,我有事找你。”
像是害怕江惟没听见,少女继续说道,“上次你答应我的,满足我一个要求我想好了。”
江惟掀开窗帘,初秋的夜晚气温已经降了很多,虽然身着短袖还可以凑活,但终究是有些凉的。
少年看向窗外,只见少女穿着一件浅色的睡衣,一脸郑重,淡淡的月光在稚嫩的少女脸庞上打上了一层光圈,看上去白嫩如皓月。
江惟又看向窗台上的钟表,眉头紧皱,“半个小时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什么事?”又继续看向纪诗。
那深邃的眼神让纪诗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事的孩子,可她什么都还没做啊!
纪诗不知道从何说起,站在窗外不知所措,她现在脑子很混沌,但她知道现在只有江惟可以救她!
她像抓住了悬崖上的最后一根枯木,渴望枯木可以让自己撑的久一点,别的再所求了。
江惟打断了纪诗的思绪:“你想就这样说吗?”,转移视线,看向桌面上的木具,那是他最近这两天做的,一个不成形的东西。
几分钟后,
纪诗坐在了江惟房间里,她略有些局促,紧张的把发丝一圈一圈的绕在手指上,她不说话,江惟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