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刚从青云观出来,小孩你找青云观做什么?”
“道长,家中爹娘去世………………不得已寻父亲生前好友冲虚子道长活命。”秦安向跛足道人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冲虚子已经仙逝,青云观已经有了。”跛足道人摇着头叹息道。
“这……”秦安皱了皱眉头,冲虚子去世,自己现在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时跛足道人忽然开口:“小子,你可愿跟贫道走?”
刚才看到这跛足道人,虽然走路一瘸一拐的,但速度可不慢。再加上自己也处可去,自己这13岁的身体什么也干不了。
扑通一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秦安跪在地上开始叫师傅。
“哈哈,你这小子爽快,合我的性子。”跛足道人笑着走过去扶起秦安。
随后,拉着秦安向远处走去。
一片云雾缭绕,一大一小身影渐渐淡去。
远处似乎还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同一时间。
京师。
太和宫。
太和宫门外,此时正在进行御门听政。
“陛下!你莫非一心要当昏君。成?今日陛下要是不停止修建凤凰台,老臣便撞死在这大殿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捧朝笏,怒气冲冲的向着上座的皇帝谏言。
上座的永庆帝闻言当即大怒,厉声喝道:“公孙魁,你放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公孙魁向来性子刚烈,当即就指着永庆帝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
“周行烨,你枉为人君,登基十五载,横征暴敛,任用奸宦,修建凤凰台。一桩桩一件件,哪件是利国利民的事?………………你父子二人真乃一丘之貉。”
“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老匹夫拖出去,拖出去。朕要杀了这个老匹夫,朕要灭他满门。”永庆帝被公孙魁骂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大梁永庆十五年秋九月甲寅。
宰辅公孙家,一家百余口满门抄斩。
宰辅公孙魁和长子公孙诤被处以极刑——五马分尸。
在公孙家被处刑之时。京师城外二十里处,公孙魁的二儿子公孙烈,正在与好友丁伯涟告别。
“季臣,你家的遭遇……唉!你如今可想好到哪里去?”
“逃出大梁,若能借来兵马,我就打回来。啖其暴君之肉,车裂奸臣之身。”公孙烈平静地说道。虽然其脸上平静比,但眼中却闪烁着可怕的执着。
丁伯涟叹了口气,走过去双手扶住公孙烈的肩头。
“陛下虽然道,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呐!你现在要借他国之力,来灭自己的国家,你就不怕国人唾骂你?为独夫一人而殃及社稷,不足取啊!”
公孙烈沉默着,扭过头一言不发。
“唉!季臣啊,你我多年之交。我要助你复仇,就是不忠于社稷。我要拦你复仇,就是陷你于不孝。唉!你走吧,好生斟酌。”
公孙烈转过头看着丁伯涟,依旧一言不发。随后其双手一抱拳,转身便走。
丁伯涟也抱拳向公孙烈告别。
“等等!”
丁伯涟双手捧着身上脱下的大袄,追上刚走了几步的公孙烈。
“作为朋友,我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作为国人我有一句话,请你记住,你能灭梁,我必能兴梁。”
说完,丁伯涟便把手中的大袄递给公孙烈。
公孙烈接过大袄,仍旧一言不发,扭头便大步离去。
两个知交好友就此分手,三十六岁的公孙烈,孤身一人逃往犬戎。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借助犬戎之手,为父兄报此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