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对地方,秦安便抬脚准备进去,更换新的银票。
此时,门口的两个壮汉见到秦安穿着一身道袍,而且手里还拎着一杆长枪。连忙伸手阻拦道:“道长我们这是票号,你拿着枪进去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有事才进去。”
“有什么事?”两个壮汉一脸你个道士进去能有什么事的表情,把秦安看的一乐。
就当秦安准备开口之时。忽然,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音色清润纯正,像是春天吹过的微风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洪盛昌纵使势力再大,也不能店大欺客吧!”
秦安闻声看过去,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惊艳。只见从小楼里出来一面如冠玉,眸若星辰,容貌清俊的少年。
“是,是,黄公子说的对。”两个壮汉见到清俊少年,诺诺退后让开道路。
“多谢。”秦安向着仗义直言的少年抱拳道谢。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冲着秦安巧然一笑。
一笑顿时使少年整个人顾盼生辉,秦安不由得看的都呆了一下。这个少年笑起来真好看啊!
随即立马回过神来,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真没出息,居然看一个男的看呆了。
少年敏锐的察觉到秦安的一瞬间呆愣,心中不禁觉得有趣。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少年迈开步伐走出洪盛昌,没走了几步,便回过头又对着秦安展颜一笑。
这一笑,如一柄刻刀在秦安心中刻下深深的痕迹。
少年走后,秦安摇了摇脑袋,面表情的走进了洪盛昌。
很快便在一楼找到管事,秦安掏出那张银票,说明来意。
管事拿过秦安手中的银票仔细端详,确认是真后,连忙把人请到二楼。
上二楼之时,秦安看着由上好的黄花梨木制作的楼梯扶手。心中不禁暗暗称赞。这洪盛昌不愧为淮商的头部票号,从这楼梯扶手便能看出其财力雄厚可见一斑。
走上二楼后,管事招呼侍女给秦安上来茶水。
“道长在这里稍候片刻,马上给您把银票更换好。”
秦安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侍女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顿时满口清香。这洪盛昌大气,连招待客人的茶都不是凡品。
一刻钟后,管事拿着崭新的三张银票过来了。先前更新银票的时候,秦安让管事把2200的银票分为三张,两张1000两,一张200两。
秦安拿着到手的三张崭新银票,笑着向管事道谢。
随后把三张银票揣到怀里,便离开了洪盛昌。
秦安走在庐州府街道上,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喧哗声。紧接着便看到一队士兵跑过来,蛮横的分开道路两侧的百姓大声喊道:“让开,让开,朝廷押送要犯,关人等速速避让。”
后面两辆囚车缓缓的被拉了过来,好巧不巧的,一众官兵和两辆囚车停在秦安近前。
从周围围观的人群口中,秦安得知囚车里的一男一女,是庐州府三原县人士,男的叫谢存文,女的是谢存文的妻子。
两个月前,三原县发生饥荒,官府迟迟不放粮赈灾,以致一时哀鸿遍野。
谢存文一怒之下,带着几百名义士冲到县里,开仓放粮,但在冲突中失手杀死县令。
县令一死,谢存文等人开仓放粮的性质就变了,已经不是普通的民变,而是等同于揭杆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