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男主,陆时谨。
他是军人家庭出身的,他爸爸是高官做着军政委的职务,陆时谨十八岁参军,入军五年做了团长,上校军衔,前途不可限量。
一商一政,姜家和陆家也算是相配。
陆家长辈也满意她的家世,觉得陆时谨和她结婚能得到她家族财力的支持,这样对陆时谨将来的发展也有益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虽然,她和陆时谨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两人之间连起码的感情基础也没有。
领了证,办婚宴的当天出了事。
姜家厂里的工人闹到了婚宴上,说姜父家拖欠了工人几千元的工资,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姜家早就破产了,除了拖欠的工资还欠了几万元的外债。
六万元,不是一般的数目。
在这个年代,以普通人普遍几十元一个月的工资,想要攒够六万元都得要花上百年的时间,便是像陆父这种高级别的军官,一个月能拿三百多的工资也得十几年才能攒上六万元。
姜柠的父母还不起债,逃了。
至于原主姜柠,反正结婚证都已经领了,还能把她从陆家赶出去不成?若是这样,那外边的人一定会议论陆家当初是打着她家产的主意才娶她进门的。
所以,陆家骑虎难下。
特别是陆母,恨透了姜家恨透了姜柠,即便将来等风头过去再让她和陆时谨离婚分开,但她和姜家也永远都会是陆时谨一生的污点,所以陆母将怨气都发泄在了姜柠身上。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气回了几句气的陆母进了医院。
想到这里,姜柠身上汗毛直立。
至于后面,陆家是要原主和陆时谨离婚的,但原主不愿意,死缠烂打不要尊严的和男主纠缠了两年,两年后在追寻陆时谨的路上出了车祸,客死他乡。
*
姜柠靠着椅背,长吁短叹着到了目的地。
整整十八个小时的车程,坐的她背都僵了。
耘城的火车站也被淹了,只能停在邻边的城市,姜柠交涉了许久才让一位开拖拉机的大伯带她去耘城。
两周前就是原主和男主陆时谨的婚宴,婚宴进行到一半,陆时谨就接到任务随部队去外地了,去的便就是耘城,来抗洪救灾。
她当然不是为陆时谨来的,而是为了这里的瘟疫。
她不是书里的姜柠,所以她不会走和原主一样的路,她会和陆家及陆时谨断了关系,但也要找到她能在这里立身的资本,那便是医术。
她想靠解决这场疫病一炮而红,有了名气自然更好赚钱。
还债,算是目前比较主要的事。
谁叫她现在是书里的姜柠,她不想一辈子顶着欠钱不还老赖女儿的坏名声。
拖拉机大伯只停在耘城外,偏远一些的城镇村落也进不去,姜柠只能下车又搭上一辆牛车,牛车正好要去部队为灾民搭建的临时安置区。
其实,她挺怕的。
怕在这里遇上陆时谨,虽然她知道她一定会和他见面,毕竟以后办离婚也要他亲自出面的。
她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陆时谨。
毕竟,她算不得是他真正的妻子。
“到了,看前面那一片帐篷房就是部队的安置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