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祁云祭阴沉着一张脸,盯着被她紧抓着不放的衣襟。
立刻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抓着人家衣领不放,对着人家犯花痴。
尴尬的松开了手,祁云祭看她已经松了手,也顺理成章的将抱着她的双手释放,猝不及防的她扔在了地上。
“嘶——”突然的跟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呲牙咧嘴。
还不等她破口大骂,头上又砸下一本书,砸的她眼冒金星。
祁云祭抿着唇,目光从这个奇装异服的女人身上移开,望向一丈外的任崔,结果人已经不在原地,地上只留下一口鲜血。
他不悦的“啧”了一声,将视线重新落回陌桃知身上。
陌桃知揉着摔痛的屁股,心中已经将人骂了数遍。
才站定身子,将书抱在怀里,后颈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勒住,直接将她拎了起来,祁云祭紧紧掐着她的后颈,不悦道:“你是怎么冒出来的?”
陌桃知挣脱不了,越挣扎后颈越痛,勒得她感觉有些缺氧,面色通红紧着嗓子说:“疼!你先松手——”
不回答他的问题,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度。
他突然眉头一皱,冷了眼,看着陌桃知手上再次使力,那股异样袭来。
察觉到了不对劲,祁云祭松开了掐着她的手,随即那股勒住他脖子的力量也一同消失。
陌桃知虚弱的跪坐在地上喘息,总算是重获新生,她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你这个人是有什么大病啊,干嘛掐我!?”她缓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将眼前人骂上一顿。
祁云祭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不出他的猜想,手心显现出了一朵桃花印记。
这是一种咒术,在人的血骨上下咒,中咒者不可弑杀下咒者,否则会同死,名唤:生死印。
他握紧手心,视线落到陌桃知脸上,带着杀气的眼神,咬牙切齿道:“你何时下的咒?”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给我演戏。”陌桃知站起来,拍掉睡衣粘上的灰,心情极差。
祁云祭脸色越发阴沉,已然快没有耐心,怒极反笑道:“你倒是聪明,为了不死在魔头手里知道下咒保命,等我破了它就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暂且就留着你的小命。”
“你还魔头呢?你别以为穿个古装你就是什么大反派,顶多是个戏精,我还说自己是祁云祭,说了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心中反派大哥!”陌桃知不屑的轻哼道。
他挑眉反笑道:“在本尊面前自称本尊的你还是第一个,是个不怕死的,我就是祁云祭。”
“你看我信吗?”她倔强的跟一头驴一样的不相信,抬着个下巴说:“我大哥是会放火上天入地的,你会吗?”
她自然笃定他不会这些,一个凡人怎么会这些,让他得瑟。
他闻言轻蔑地笑了,随即他抬手一撮蓝色火焰突然从他掌心升起,吓得陌桃知后退好几步,接着又听他说道:“不巧,我会。”
给陌桃知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这下是意识过来了,这或许真不是她在做梦,该不会让她真遇上穿书这种离谱到家的奇遇了吧!?
那这下是彻底完了,眼前人是反派还是个疯批主角,那她岂不是在这本和尚文里只能是个女炮灰,还是一个一开局就把这反派惹毛的倒霉炮灰。
陌桃知已经想到了好几种被他虐杀的死法,越想越冷,这风怎么刮的这么冷。
她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没站住脚,摔回地上晕了过去。
瞧见陌桃知昏倒,他对此动于衷,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毛病。
正邪宗门。
任崔趁祁云祭不留神之际,催动内力将自己瞬移回了宗门,但是伤情又再次加重。
其余长老为其疗伤,宗门上下人心不稳,现已黄昏却一人敢放下警惕歇息。
白日大魔头突袭,已经使众弟子惨伤数,这一措手不及让各大宗门都有了警醒。
大长老余修安顿上下,随后带着掌门任崔受伤闭关,在此之前安排了首席弟子凌风下山前往栖止门。
栖止门乃上三宗下三门独一派唯一女子宗门,大长老安排凌风将宗宝送往栖止门,让他亲手将它交于女掌门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