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快要活不下去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
是你的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①
程妙妙承认,她已经把阿鸳当弟弟了。当姐姐的心从着落,关怀的方向晦暗不明。
前几天的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阿鸳冲过来挡住飞镖的画面定格住了,本来是自己会中镖的,没有镇定自若,只有茫然失措,可是就这样让阿鸳消失了。程妙妙很懊恼。
“这道暗门需要一男一女两人,且情谊深厚,共同拿出灵钥,在血契的验证下,用灵钥开启暗门方可,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否则两人便会永久地失机会。”万幸,他们成功了,程妙妙隐约记得在阿鸳睡去前,听到他嘟囔了一路,族人会安全了。
可是血契是什么呢?两人的连结为什么失效了,喊阿鸳没有用啊,程妙妙看着樱花暗记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按照她现在身体恢复了,暗记应该会变得很有光芒啊,可是却一天天地暗淡光下去,有些隐隐发青。
“我该怎么办?”想到阿鸳坚持不断的四年,程妙妙心里很难受。“为什么自己毫知觉?为什么自己不能帮助一下阿鸳?”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水牢阿鸳滴了自己的血滴到樱花暗记上面,那自己的血会不会有用,可是自己的血给自己的印记喝会有用吗?猪血?鸡血?不不不,程妙妙连忙否定自己,这些动物血肯定不行,那红酒呢?混着血会不会有用,也许是阿鸳需要呢?
程妙妙赶紧跑到小区便利店买了瓶红酒,冲回自己家便毫不犹豫地聪手指头上挤了滴血,混着红酒涂在了樱花暗记上,神奇的是,这些真的被樱花暗记吃掉了,颜色也一点一点地变得鲜艳起来。
程妙妙看到了阿鸳,但是是年少的阿鸳,是正在祭炼法器的阿鸳,是各种准备材料的阿鸳,是一刻不歇修炼法术的阿鸳,是对着法书不折不挠一遍遍纠的阿鸳,是详细记录每日成功与否在册的阿鸳,那一本日记本慢慢地从空白到丰满,岁月慢悠悠地从指缝溜走,是满头大汗的阿鸳,是唇色毫血色的阿鸳,是猛吐鲜血的阿鸳,是倒地昏迷的阿鸳……
程妙妙都没有意识到有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程妙妙看到的阿鸳,不过是躺在床上的阿鸳,是脸色逐渐红润的阿鸳,是缓缓睁开双眼的阿鸳,是回答铁将军好多了的阿鸳,铁将军,那就是现在的阿鸳,阿鸳没事了。看到他们两人状态都不,程妙妙一直高悬不宁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妙妙会在大街上聊地溜达,会去公园听大爷大妈们唱戏,也会去小吃街吃各种美味的不美味的小吃,晚上还是会去江边吹吹风,或者去广场看大家跳广场舞,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
有一晚,天上明亮的月亮照着地上的影子忽长忽短,心情如潮水般低落起伏。路上的行人怎么变多了?可是看起来有些重叠,程妙妙很不解,怎么会有几个像虚影一样人跟在前面的人身边呢?他们挤在一起,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阴风阵阵,莫名地觉得特别冷,身上好像被一块块冰块砸中了。
咦,总觉得哪里不对,哦,是影子,好几个人没有影子,他们的脸也很白,眼睛也毫光彩。关键是有些人长的和人不一样呀,有程妙妙一不小心看见了有一只鬼张了张嘴,他的牙齿尖尖的,还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有些鬼怪看到程妙妙似乎是能看见他们,他们还故意发出奇怪的声响,当真是“如今城市鬼出游,青天白日声啾啾”。
黑夜除了寂静就是寂静,天上的那轮圆月也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天变得黑沉沉的。
于是程妙妙再也不敢出门了,身上莫名地会起鸡皮疙瘩,实在不行也要赶在白天太阳猛烈的时候才出门,就连洗澡也要开着浴霸,明亮亮那么灼热比较给人安全感。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她晚上不停地做噩梦,有时候她干脆点灯道天明。
“阿鸳,我害怕。你好了吗?能过来帮帮我吗?”
①《我是一只鱼刘志宏作曲,刘思铭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