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几个亲人想独占一个宿舍,申请一下也会被允许。
因为宿舍很多,杨润甲父子就申请了单独占据一个宿舍。
政府提供食物和饮用水,这些人在没有确定为安全前,被隔离了。
杨润甲和他老爸一个宿舍,李茹母女想了想,没有和他们一个宿舍。
而是小心的询问能不能住在他们的旁边的宿舍,杨润甲表示所谓,但明确的表示了只能做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李茹母女的申请下,她们如愿住入杨润甲父子右边的宿舍。
他估计,李茹母女失去了他们家的顶梁柱,心里应该很没安全感。
可能觉得跟杨润甲父子也算认识了,并且试着这二人不坏,有事的时候应该可以请他们帮忙。
举手之劳的帮助,杨润甲从不吝啬,但若真的要叫他伤筋动骨的去帮忙,非得不一般的关系才行。
他下车被领着进宿舍的时候,背上了自己的山地包,这些士兵们倒是没管。
毕竟他们又不提供衣服,这些人只是隔离者又不是犯人,各人带着自己的东西没人去管。
山地包里装了一些衣服,青铜盒,几本关于铭器文字的书,还有那把见过血的砍刀,砍刀被装在长条木盒里。
员工宿舍里有四个床位,每个床上都有被褥,这边员工应该还没放年假,撤离的时候看着很匆忙。
留下的用品都齐全,杨润甲父子并不在乎脏不脏。
二人都很累了,把门反锁,各自梳洗了下,一人躺在一个床上,也不开灯,慢慢聊着闲话。
一安静下来,杨润甲又想起失去母亲的痛苦,话语不由得哽咽,杨北峰开导安慰,过了许久,不知不觉二人都沉沉睡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在宿舍楼里响起,杨润甲猛然睁开睡眼,肘部撑床,撑起半个身体。
他确认了是枪声,将被子掀到一边,一翻身下了床。
他是和衣而卧,鞋都没脱,此时快步走到桌边,动作麻利的伸手抽出山地包里的长条木盒。
拿在手里,走到门口附耳听。
杨北峰也醒了,他坐起来穿上外套,又穿上鞋,站起来走到门另一侧,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凝声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有穿胶鞋的人跑过的声音,好几个人,应该是士兵。
杨润甲住的宿舍在二楼,整个员工宿舍楼有五层高。
他判断不出枪声响起的具体位置,但不远就是了。
枪声过不多时便停了,估计打了几十发。
门外又响起一串士兵跑过的声音,上层楼上有人的吼叫,很杂乱。
他听了会,再没什么大动静了,就抱着木盒回到床头坐下。
杨北峰也一样。
二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杨润甲说:“爸,睡吧,明天再说。”
杨北峰应了一声,便脱了外套和鞋,躺下,杨润甲依旧和衣而卧,鞋也不脱,怀里抱着装着砍刀的木盒。
这一睡下便很沉,足足睡到自然醒时。
起来摸出手机来想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手机怎么也按不开了,没电了吗?可是昨天明明看了还有百分之六十多。
杨润甲起身,去山地包里摸出充电器,在床头找到插头,插上后,另一边连上手机,却没反应。
他又起身去按灯开关,灯没亮,发现没有电。
杨润甲心中大为懊恼,心里埋怨,居然连电都不通。
杨北峰也坐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同样从衣袖摸出手机,习惯性的看看时间,却也发现手机屏一片漆黑,按不开了。
杨润甲心里疑惑,想到,或许也是没电了。
“你手机也没电了?”他问。
“有电,昨天没怎么用,还八十多,怎么打不开了?你看看。”
杨北峰把手机递过去。
杨润甲拿在手里摆弄了会,怎么按都没反应,坏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先出去找点饭吃吧。”杨润甲说。
他们父子俩便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