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归听到要去尉迟府,便让黄元回薛府传话,让他大哥大嫂把薛永荣捆到尉迟家去。
尉迟松云一听这话,那还得了,他自己就带着尉迟家的人返回薛府拿人去了。
薛永荣是薛家子弟,官府的人恐怕不敢审问,因此薛明归没有提出要去官府的事情。
他决定自己审。
没过多久,尉迟主支的人和薛家主支的人,围着一辆马车出了薛府后门。
马车上躺着的是眼睛都睁不开,时不时痛叫几声的薛永荣。
薛府和尉迟府离得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
尉迟晚儿回府没多久,薛明归就推着薛永荣进了主院。
尉迟晚儿现在在沐浴,她的爹娘一回府,就让人给她传话,说怕她听了审讯,情绪过于激动,气伤了身体,让她洗个澡,吃点东西就睡。
薛永荣此时心如死灰,当他得知尉迟晚儿活着回来的那一刻,就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想法了。
“是我下的毒。我没想到她命那么大……”
薛永荣明明白白的交代了他是怎么害死尉迟晚儿的,和害尉迟晚儿的原因。
“暖暖已经怀孕了,我要想和暖暖成婚,就只能先让尉迟晚儿去死。”
薛永荣的爹娘薛明竹和陈氏两个人,都不认识许花暖,所以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暖暖是哪个狐狸成了精!”
尉迟家的人也没有往表小姐许花暖身上想,此时他们义愤填膺的表示,只要让他们知道暖暖是谁,就立马上门,把这个叫暖暖的**……
薛永荣听他们这么一说,便闭上了嘴巴,再怎么问都不愿意开口了。
“晚儿丫头跟我说了,是许花暖。”
薛明归说着,一脚往薛永荣的身下踹。
薛明归这一脚把薛永荣踹出了眼泪,他连连求饶。
“四叔我了,别踹了,你别踹了,你可以打我的上半身,但是不能踹我……”
薛明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低声下气的说:“四弟脚下留情,把那处踹坏了,我大房就要绝后。”
薛明竹听到许花暖的名字,也不知道许花暖是什么人,他想着不管许花暖是谁,她肚子里的**都不能活着。
而尉迟家这边,尉迟晚儿的叔叔伯伯们,已经带着自家儿女,跑到许家抓人去了。
“许花暖是妾身姐姐吴柳儿的女儿。”
吴潇潇掩面,想哭哭不出来,她觉得头疼心也疼。
她跟吴柳儿关系很好,即使吴柳儿嫁了个小官,两家人身份已经悬殊了,她也还是每个月去找吴柳儿母女逛街,给吴柳儿和许花暖买一大堆东西。
却没想到,来往这么多年,善待这么多年的外甥女,居然会怀上她女儿未婚夫的孩子。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尉迟松云看出吴潇潇的难过,他吩咐在吴潇潇身边,伺候吴潇潇两年的小丫鬟酸梅,先把吴潇潇送回房。
吴潇潇摆了摆手,让酸梅扶着她。
“妾身不想回去休息,妾身要亲手给许花暖几个大嘴巴子,让她在我房门前跪上几个时辰忏悔。”
“好,好。夫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尉迟松云点头答应,他伸手把吴潇潇抱进怀里。
他现在非常心疼吴潇潇母女,也非常想宰了薛永荣和许花暖这对不要脸的狗杂碎。
“见过尉迟家主,薛家主。”
说话的人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白发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