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人喝酒和至冬人一样,喜欢一饮而尽。在酒馆里停留不了太久。
而荡尘作为璃月人,论是什么样的酒他都喜欢慢慢品尝,他很喜欢淡却一直持久的舒适感,既不会太过松懈,也不至于沉迷其中。
一杯火水,一杯午后之死,他差不多抿了一个小时,此时的蒙德已经入夜,酒馆里只剩下他一名酒客,而先前的酒保也换成了一名有着红色长发的冷酷青年。
愚人众的情报里有这张脸。迪卢克·莱艮芬德,晨曦酒庄的主人,蒙德首富,极其仇视愚人众,他的父亲就死于第二席「博士」的造物「邪眼」。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女士」的毫作为让他很是不爽,风魔龙这样的素材不正是用以引诱巴巴托斯的最佳诱饵吗?
还要大费周章的去弄些其他的事情,真是废材。
他饮下最后一口火水,放下酒杯,准备离开。
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一个鬼鬼崇崇的绿色身影摸了进来。
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呵…酒鬼诗人。
不过他还是选择坐在了原地,等待着那位酒蒙子。
少年的绿色瞳孔扑棱着;“迪卢克老爷,旅行者他们已经行动起来了?”他手里老旧的诗琴被他轻轻拨弄着。
迪卢克看向了荡尘,再看了看面前的酒蒙子,他到现在都觉得面前这个酒鬼诗人是自家风神这件事有浓浓的不真实感。
但他准确地认识到了那边那位坐了很久的客人似乎认识这位风神。
“应该吧,不过那边那位客人好像认识你哦。”他直直地看向了荡尘。
“果然是因为磨损吗,巴巴托斯,你的实力退步了。”他缓缓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荡尘!”酒馆内顿时狂风大作,巴巴托斯确实注意到了他,但由于荡尘与祂太久未见,祂一时之间也不太在意,毕竟他没有展现恶意。
但如果是荡尘,祂不敢赌。
他是个疯子。
荡尘身上涌出一层浓郁的冰元素力。“巴巴托斯,不用那么冲动。”
巴巴托斯冷哼一声,祂对于荡尘还是很清楚的了解的,虽然并未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恶意,但保不齐他下一瞬就会与你翻脸。
祂最后还是收回了狂风,荡尘也收回了元素,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迪卢克有些惊疑不定,眼前这人竟能与巴巴托斯分庭抗礼,而且他似乎是敌人,对于眼前的蒙德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危险因素。
“巴巴托斯大人,他是?”他终于罕见地在祂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靠谱。
巴巴托斯绿色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位故友罢了。”
“你的身上,有很浓重的至冬气息,是投靠了巴纳巴斯么。”巴巴托斯的表情严肃起来。
“不必多言,我只是代替女皇前来履行那份契约而已。”荡尘双手抱胸,冷冷地看向巴巴托斯与迪卢克二人。
“现在还不行,在特瓦林的事情结束,之前,神之心尚对我有些用处,这件事结束后,巴纳巴斯祂会收到神之心的。”
巴巴托斯那绿松石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想看穿他一样。
神之心给我,我帮你解决那头龙。既然你下不去狠手,那倒不如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反正这个角色不是已经牢牢地安在我身上了吗。”荡尘灰色的眸子闪了闪,但巴巴托斯机敏地捕捉到了那一丝落寞。
祂迟疑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其实当年的事情,包括他与摩拉克斯在内的一批人都感到过蹊跷。
但下面给的压力实在是过于庞大,作为一个国度的神明,祂必须作出抉择。
被迫作出身不由己的抉择,这是否是一次磨损?
荡尘顿了顿:“你们不是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判决么,再去追究又有什么用。”
“那件事情,已经没什么再追究的价值了,而且与你关。现在你该做出抉择了,巴巴托斯。”荡尘居高临下地看着祂,他本来就高,还站在台阶之上,竟是俯视着祂。
迪卢克皱了皱眉,从本质上来说,他是绝对不想让自家神明跟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合作的,风魔龙特瓦林的事情,蒙德人自己也能解决。
但巴巴托斯却做出了出乎他意料的决定。
“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助力,事成之后神之心会给你,但你在蒙德期间,会全程受到我的监视。”祂道。
“成交。”荡尘不想拖下去了。神之心才是重点。
“在蒙德期间,还请你用‘温迪’这个凡名来称呼我。”
巴巴托斯,现在应该说是温迪,他大舒了一口气。
“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苹果酒啊,这可是少有的能在迪卢克老爷这免费讨一杯酒的机会哦,诶嘿!”
果然,自家神就是个不干正事的神。迪卢克奈地扶额。
荡尘不傻,温迪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相信层岩的那件事情,奈何大战刚结束,未能及时当面询问而已,五百年过去,祂似乎还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人在在意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