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澄！”

程清欢绕了好久，才找到原来的包厢，唐绵已经和周围的人熟悉了，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最近的八卦，几个人拿着话筒在唱着《因为爱情。

已经快九点了，程清欢跟唐绵说自己先回去了。

“不再玩会吗？”

“不了，再晚了我妈要生气了。”

唐绵知道程清欢家里的情况。“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这么晚了，我们又不顺路。”程清欢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前面很快就到公交车站了。”

“那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信息哦。”

“嗯。拜拜。”

跟唐绵和几个新认识的姐姐说了再见，程清欢往楼下走去。

到二楼拐角处，看见刚刚切蛋糕的那人正坐在楼梯上，手里星火闪动。

楼梯口笼罩着刺鼻的烟味。

最讨厌遇到这样的情境。程清欢心里暗恼了一句。

怎么办，到底打不打招呼。

程清欢站在他身后，正在犹豫要不要换一边楼梯走的时候，前面那人转过身来。

“你好像很怕我？”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程清欢硬着头皮说。

沈慕澄脑海中浮现那天她在路口等红绿灯的场景，“程清欢？”

“嗯…，是我。澄哥，那个，祝你生日快乐。谢谢你的蛋糕，我先走了。”

程清欢不打磕绊地说了一串，就赶紧从他身边走过去下楼，生怕慢了一秒。

沈慕澄坐在楼梯口抽烟。

回到家，吴静妍的高跟鞋放在玄关处。

程清欢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听到吴静妍卧室里传来的一句“我也想你了。”

语气缱绻温柔，是从来没有对她使用过的语气。

程清欢回到房间，程薇正在收拾书包。

“姐，你回来啦。”

“嗯。”程清欢摘下书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要不你再帮我检查一下吧。”

程清欢接过书包检查。

“姐，你身上怎么一股烟味儿？”

“我今天去给朋友过生日了。烟味很大吗？”

程薇点了点头，

“那我一会把衣服洗一下，别告诉妈妈。”

店里一如既往地忙，程清欢正在做奶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六杯珍珠奶茶。”声音吊儿郎当。

在台球厅的一幕闪现在程清欢的脑海。她猛地转过身去，就看见了那头黄发。还有旁边五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其中一人手臂上还纹着一朵花。

“来了。”旁边的孟明招呼着他们。“先去那边坐会儿。”

六杯奶茶做好了，程清欢把奶茶和吸管放到托盘里。

“哥，你能不能给他们送一下这些奶茶。”

孟明正在旁边刷着手机。听到这话，抬眸睥睨了一眼她，“你去送。”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就是冲你来的，你去给他们推荐一下最新款的甜点，没准他们能多消费一把。”

“我不想去。”程清欢攥紧拳头。

“你还想不想干了？你很缺钱吧？”孟明收起手机，压低声音凑近她，“我告诉你，比你漂亮的人多的是，你要是不去送，明天就别来了，工资也别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