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把林鹤钰逼上青城派的,就是这位父亲。
他对这个便宜爹没什么兴趣,把纸揉成一团,揣进了怀里。
银符倒是很动容:“你爹很担心你啊。”
林鹤钰不认同,一本正经的胡诌:“家父日常多愁善感,让师尊见笑了。”
银符摇了摇头:“你父亲年迈,想念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话说回到杀人案上,他又道:“此事你怎么看?”
林鹤钰摇摇头:“这件事光是凭主观臆断不能得出什么定论,还是得下山查看。”
银符也叹了口气:“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事恐怕只能你一人去办了。”
见林鹤钰一脸不解,他叹了口气:“达官贵人,素来规矩繁多,你父亲严厉禁止我们将此事外传,以免影响周家声誉,我不好和你师兄妹商量,而我不日便要闭关,所以只剩下你独自去查看一番。”
“记住,遇到危险定不可硬撑,回来和师兄弟们有商有量。”
原来是这样,林鹤钰心中语,他还以为,师尊是特意对他委以重任。
不过他还是拍了拍肩膀,笑道:“放心吧师尊,”
*
下了殿已是傍晚,天色昳丽,彩霞翻飞,染红了大半天壁。
临走时,银符道人千叮铃万嘱咐,林鹤钰只能和他再三保证,这才从殿内逃脱了出来。
百聊赖的走在路上,一抬头,他又看到了台阶下的三位。
这三人还跪在殿外,看来这一次,银符道人是铁了心要让他们受一点教训。
林鹤钰初来乍到,不想惹事,便走了过去。
他刚走近,三人原本萎靡的神色顿时一震,警惕的望着他,仿佛林鹤钰是什么洪水猛兽。
金明鸿对他可谓是又恨又怒,脸色不善:“你来做什么?”
“我?”林鹤钰辜的眨了眨双眼,“我当然是来解救你们的啊。”
他摆摆手,“快起来吧,跪在地上久了,会得风湿的。”
“哼,林鹤钰,我才不相信你这么好心。”周夕根本不信。
“不,你是不是喊了师尊过来,等我们一起来,就让师尊过来治我们的罪?”
“肯定是这样,师兄,你别信他。”
“我才不会相信他,这个耻之徒!”
经过这三天,两人不可谓不恨他,要不是林鹤钰告密,他们不会在殿外罚跪,也不会让师兄弟们耻笑!
他们才不领这人的情!
林鹤钰本也是一片好心,见他俩一副死相,也收住了同情心。
这两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不就是跪了三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死了呢,用三天跪拜来抵原主的性命,可太便宜他们了。
既然前两个不想起来,他也懒得搭理,转身朝向另一个人:“小师弟,你快起来吧,地上太凉了,小心生病了。”
少年抬起眼眸,目光淡漠的望着他。
墨发高竖,那双眼眸,如同黑沉的禅珠般老神定定,惨白的脸,毫血色的薄唇,将少年的俊美冲淡了些,多了些许病态。
这个人,这个人好熟悉啊。
林鹤钰眼珠转了转,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