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名贵字画不要钱似的贴在墙上当作墙纸。
沈妙初嘴角抽搐了几下,尴尬的转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等陆安和过去之后,后背靠在墙上开始疯狂磨蹭。
这种设定到底是什么扑街会写啊?!
哦,是我自己。
陆安和被屋内的陈设惊讶的瞪大双眼,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他从未见过这般奢靡豪放的风格。
细数过去,墙上东一块西一块贴的全是前朝大家的画作,沈家真不愧是沈家,这手笔果然不同凡响!
看着陆安和崇拜的目光,沈妙初彻底麻木了。
立春早已差人将一应墨宝准备齐全,整齐的摆放在可供两百人入座的书桌上。
“多谢沈姑娘。”陆安和转过身,礼仪周正的给她行了一礼,此时他说话又正常了起来。
沈妙初连连摆手,挤眉弄眼的催促着:“别客气了快开始吧。”
陆安和谦和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毛笔轻轻呼出一口气。
气质霎时转变,一股文人墨客的冷傲自信散发出来,仿佛刚才害羞到脸红的是另一个人。
只见陆安和握笔的手腕轻抖,黑墨宛如云烟一般在画纸上绽开。下笔如行云流水,上书是明月清风。
其速度之快甚至带出残影,看得人眼花缭乱,一顿炫酷惊人的操作之下,一幅千里江山图映入眼帘。
画中起伏的群山连绵不绝,烟波浩渺的江湖秀丽壮美,翱翔的飞鸟栩栩如生,就连题诗中所用的词句立意也是精妙绝伦。
总而言之,给沈妙初看得目瞪口呆大嘴一张,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几秒完成一幅山水巨制的画面会如此震撼人心。
刚才她是真担心,陆安和那小胳膊会不会被甩飞。
轻放下毛笔,陆安和满意的欣赏片刻,轻轻吹了一口气,画卷上未干的墨痕瞬间凝固。
沈妙初:……
等陆安和收起画卷,看着沉默不语的沈妙初又开始结巴起来。
“那、那个,我还不知道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了嘴,细长秀眉紧紧蹙起,似是恨极了自己吞吞吐吐的样子。
“沈妙初,不必谢了。”
未能说出口的话却被她精准的知晓,陆安和心里泛起一丝波动,悄悄的瞧了一眼正在擦拭胸前血迹的沈妙初,脸上不自觉的又泛起些许红晕。
他在心中默默记下了沈妙初的样貌,既然说不出口,至少要作画一幅以示心意吧……
二人出来后就告了别,陆安和毕竟是外男,不宜同她一起前去宴客厅。
沈妙初瞧着远处正在朝她挥手道别的陆安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三、二、一。
随着心中倒数声响起,陆安和怀里的画卷又双叒叕掉了一地,刚巧不巧还刮起一阵大风,他赶忙跑去追,慌乱之中甚至还摔了一跤。
好蠢。
沈妙初闭上眼不忍再看。
对不起,都是我的。
就在她为自己的行为忏悔时,陆安和已经不知追去了何处,身影消失在花园之中。
突然!
一道破风声响起!
“咻!”
十二侍女中的霜降眸光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滑跪窜了出来!
电光石火之间,她竟然使出了一招空手接白刃!
黑衣人大惊失色,用力猛抽!你猜怎么着?
长剑纹丝不动!
太帅了!沈妙初忍不住想要给霜降鼓掌。
“哼。别高兴的太早!”
黑衣人冷哼出声,直接放弃了长剑的控制权,赤手空拳跟霜降缠斗在了一起。
而观众席上的惊蛰突然冲到了沈妙初身边,神色镇定目似鹰眼,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妙初惊恐伸手:“别……”
未等她说完,黑衣人与霜降忽然对冲到了一起,与此同时,惊蛰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