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留下些奇怪的设定啊?这些设定符合常理吗??
不过这虾确实挺好吃的,沈妙初咂咂嘴,拿起筷子狂炫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也回不去现代,不如活在当下,想想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嗝——”
饱餐一顿后,沈妙初满意的拍拍肚子,在宾客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翩然离去,留下一桌子食物残渣,堆得老高。
……
书房里,沉默的只剩书页翻动的声音,安神香混合着墨香味充斥在鼻尖,沈妙初跪在蒲团上,双眼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不同于她自己院里那间大到离谱的书房,这间屋子布局宽敞但不空阔,红木雕花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古籍书册,按着大小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论是古董摆设还是花瓶装饰都极尽低调。
沈妙初收回目光,垫在屁股下的腿已经开始发麻,略微动了动才好些,要不是上面那人顶着自己亲爹的脸,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儿跪着。
书页翻动,沈思秋瞟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开口:“老实告诉我,你是何时与七皇子搭上线的?”
沈妙初眨眨眼,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好,难道要说她早就梦到过七皇子千百回了吗?
沈思秋手中的书册突然往桌上一拍,厉声道:“你可知你今日作为如若传进宫中,会引起多少人的猜疑算计?!”
沈妙初被惊得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虚得厉害。晨起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比起当下的处境来说,那些看似厘头的东西要好的太多。
她没有母亲,平日里也总是和父亲蹬鼻子上脸,但最多就是小打小闹而已,毕竟她最惧怕的,就是父亲也离她而去。
想到这儿,沈妙初略微直起些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了,爹。”
乖巧垂眸的样子和白日里大不相符,沈思秋眼里的怒火一下消散了许多,瞧着自己百般宠爱的女儿,奈叹气:“你知道就好,起来吧。”
其实沈思秋心里也极其复杂,他这个女儿从小喜爱金银之物,性子却十分娴静端庄,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妙初小时候中了邪,性格跟喜好才会大不相同。
不过后来他释然了,谁说娴静端庄就不能爱好金银俗物了?沈府的女儿,绝不会为俗世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只要是妙初想要的东西,他沈思秋一定会为她得到。
沈思秋眼底闪烁了一瞬,试探道:“你是真心爱慕七皇子对吗?”虽不知,到底是二人早已生情,还是沈妙初的单相思,若是她真心喜欢,自己总要尽力试一试。
此话一出,沈妙初愣了一愣,她不过是想见一见自己笔下之人,不见得真要跟人家谈恋爱,怎么看沈思秋的样子,好像有点要给她相亲的意思在里面?
想脱单是一回事,真要她去相亲什么的,对于一个社恐来说还是很有些挑战。
沈妙初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女儿确实恋慕七皇子,不过……”她顿了顿,换上认真的表情,沉声道:“听闻七皇子……是断袖!”
闻言,沈思秋眼神一凝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书房门前四处巡视了一遍,这才好生关上门转过身来,严肃问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沈妙初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七皇子已年满十八,众皇子中唯有他一人还未选妃,且听闻七皇子近来与那新晋状元走的极近,朝中皆知七皇子对争权毫兴趣,那么……”
不等沈思秋细想,她接着说:“女儿今日也见到了那位陆安和公子,此人相貌品行皆是上佳,七皇子对其青睐也是情理之中。”
眼见沈思秋神色大变,忽而话锋一转又开始抽泣起来:“女儿自认配不上七皇子,只要能远远瞧上一眼便好……爹爹在宫中任职实属不易,女儿不敢苛求,还请爹爹不要再提此事了……”
说着一滴泪水声落下,沈妙初攥紧衣裙就连指尖都捏的发白起来,似是极力忍耐不愿落泪的样子。
看得沈思秋心疼不已,早没了心思细想此事,赶忙上前替她擦去眼泪,沈妙初趁热打铁,沉声道:“爹,论此事真假,女儿已彻底斩断情根,绝不会对七皇子再生情意!”
看着沈妙初眼中的坚决,沈思秋重重叹息一声,这样也好,原本皇家也不是最佳的去处,妙初若执意要嫁给一个断袖,反而会毁了她一辈子。
沈思秋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你不愿再提,那此事不提也罢。”